话未说完,门突然被敲响,侍卫低沉的嗓音响起:
侍卫:“主子进
去了。”
那侍卫心中纳罕,这样的小事也要叫人,果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人物,两步跨到桌边,却仍旧和你隔着两条凳,一手
住那小盒的盖子打开了。
你这边正思量着,房门突然开了,是那侍女,她手里端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低眉顺眼地走到你跟前,端端正正地跪下了。
“这是我们主子让送进来的,说是您会用到。”
“他去哪儿了?”
“是百花膏,祛疤的。”
你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找秦珩理论,没走两步就被那铁链牵扯着,差点摔到地上,心中更加郁愤,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发出极大的哐当声。
第二天你在主屋里醒来,立刻感觉到脖子和都沉甸甸的,爬起来一看,不知何时你脚上也被拴了铁链,足有手腕那么
!
这是随夫姓的意思了。
“我怕有毒,你先替我尝尝罢。”
里摆着一个褐色的罐子,看不清里
是什么,他拿起来,双手递到你跟前。
那侍女立刻捂住嘴,神色慌张地出去了。
却不想这从记忆的隙里抠出来的零星一点儿愧疚,很快就粉碎了——
“许是有要紧差事。”
那小侍女出讨好的笑容,
:“其实待在这也
好的,现下外
乱得很,圣上正派人四
抓……”
“玥主子……”
你略一回味那侍女的话,察觉到不对劲,她说皇帝在抓什么人,还能是什么人?不过是他心中的“前朝余孽”罢了!
“你们主子赏了我两个东西,只是这盒子我打不开,你来帮我一下。”
你拧开盖子,里盛着洁白的膏
,有一
淡淡的花香,你还未有动作,那侍卫的眼珠子已经落在了你脖子上——即便有项圈遮着,也还能看见那
丑陋的疤,想来这也是秦珩送膏药来的原因罢。
那侍女眸光闪烁,却没叫那声林夫人,只把那两个锦盒往你跟前一递,恭谨:
“不知。”
你瞥了一眼那一大一小两个盒子,不觉得秦珩回放什么好东西在里,只把手一挥,让她放到桌子。
那侍卫推门进来,却不肯往前多走一步,只远远地站在门口,低着,恭敬地盯着地板看。
侍卫:“不知夫人有何吩咐?尽
说便是。”
“芸香,主子叫你。”
你扯扯嘴角,:“那倒不必了,我承受不起。”说着自顾自弯腰摆弄脚上的铁链,一对秀眉皱成川字。
你的竖起一手指,摁在那罐口边缘打转,却迟迟不肯伸进去,那侍卫不自觉盯着你的手指,你突然伸手向他,把他膏药递到他眼前。
“昨夜谢谢您照顾主子,我们主子会记着您的好的。”
你担心家人,有心找秦珩来问,可那侍卫却说秦珩现下不在。
那侍女站起,将盒子整齐放好,又扶起地上的凳子,没有
上离开,看着你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忍不住
:
他答得一眼一板,一听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你扭过,看到桌上的锦盒,突然有了主意,当即把人叫了进来。
你冷冷一笑,抬手拍了拍桌上的锦盒,柔声对他:
“这是何物?”你接过来,动作间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他的僵了一瞬,竟悄悄咽了口唾沫。
“不必称我主子,”你有些自嘲地笑笑,心谁家主子会被人这样拴着,嘴上却没为难,只
:“唤我一声林夫人即可。”
“你再过来些,我又不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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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作甚?”
“何时回来?”
你将那发拨开,好让他呼
顺畅些,又打开被褥替他盖上,待抓起他的左手时,却顿了顿,拇指抚着手心那
可怖的疤痕,心里却不再害怕,只有怜惜与愧疚。
你极少这样发作,除了对秦珩的愤怒,也暗着些许对自己的懊恼——经过昨夜,你能感觉到自己对秦珩有几分心
,这一摔也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些,无论如何,他是你的“杀父仇人”,是他害得你如今落入这步田地,你现在不过与他虚与委蛇,待以后让你抓到时机,必不会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