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玉？”

        话音刚落，屋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一黑衣，又紧贴着墙，一般人很难发现他的存在，见了秦珩，他先行了个礼，这才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

        泠母怒目圆睁，将幼子护在后，不卑不亢：

        ——

        理完追兵，那些黑衣人也不多话，直接敲晕了泠氏母子，抱上背带走了。

        ……

        与此同时，京郊某树林中，一名妇人拉着一幼童狂奔着，两人上都穿着单薄的灰色袍，脚上踩着破旧的布鞋，夜风裹着雨针，呼呼往他们脸上。

        “我要你这一辈子都待在我边，痛苦且绝望地活着！”

        “长…玉，倒是个好名字，生得也不错，以后就留在我边伺候吧！”

        “主子，中那位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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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人不废话，说了句“得罪了”，便招手让旁的人捉住他们，只是那手还来不及碰到他们，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咻地一声穿了那人的。

        “玥……玥主子，求您救救我们主子！”

        “月漪姐姐，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吗？”

        你狠心别过脸去，只这一偏，你的额撞在什么东西上，一下子醒了过来，睁开眼，朦胧瞧见枕边躺着那玉镯子。

        “是。”

        那人领了命，正要离开，秦珩突然叫住他，叮嘱：

        你来不及想明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侍女打开房门，慌里慌张地跑到你跟前跪下。

度大笑起来。

        霎那间，一段记忆涌入脑海，一个瘦弱男孩儿跪在你脚下，虽然年幼，却极柔，上半几乎完全贴到地上。

        不等他们反应，一旁的树丛中杀出许多蒙面黑衣人，那些侍卫大多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抹了脖子，鲜血涌地掉下背。一时间整个树林中充满血腥味，雨后的落叶再被鲜血浸透，或许不久后，这里就会有一片新绿长出。

        他们跑得气吁吁，脸颊鼻尖被冻得通红，即便如此也不敢停下，若仔细听，便能听到他们后，正远远地传来蹄声。

        ——

        后半夜，雨声渐大，你睡得极不安稳，梦中母亲与幼弟浑是血地向你求救，你心痛绝，却无能为力，一转眼又对上那充血的眼眸，你恨他不肯帮你，扑上去厮打，可慢慢地又失了力气——你更恨自己无能。

        月光下，那玉镯发清透，倒似一弯碧水成了型，你不自觉看入了迷，忽地，你注意到那玉镯内似乎刻着字，眯起眼仔细辨认起来。

        “谁？！”

        秦珩皱起眉，眼神冷得好似淬了冰，：“截下他们。”

        “泠夫人，圣上召见，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跌坐在地上，一行血突然淌至你脚下，你抬起，看到少年秦珩木然地站在你面前，他穿着艳的戏服，大红的牡丹在他的上靡艳盛放，一朵接一朵，吞噬他的血肉。

        “妾不敢违抗皇命，只是稚子无辜，还请各位大爷放过我儿！”

        他咽下药，对着眼前空空的走廊：“出来吧。”

        秦珩笑够了，重新恢复冷漠的表情，他走到你前，牵起垂在你前那铁链，看着你的眼睛，一字一句：

        才跑出去不过几百米，那幼童突然脚下一摔倒在地，妇人大骇，抱起他再跑，却来不及了，只听几声尖啸鸣，追寻他们的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肩轻颤，：“你这小人儿倒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是了，长玉是你幼时从一人伢子手中买来的婢，不过后来坠崖死了，只是为何这玉镯上会刻着他的名字？

        这镯子水色极好，应当是极贵重的，你却有些想不起来是何人所赠，你心中烦闷，出门去，走到门边却见外立着一人影，顿时了气。

        “秦……小的名长玉。”

        “哈哈哈！”他按住口的伤，笑到气，你知又被他戏耍，脸色慢慢苍白了。

        “小的谢过小姐救命之恩，小的无以为报，但求能留在小姐边，为为婢任凭差遣！”

        余光瞥到窗外悬着的圆月，你拿起那枚玉镯来到窗边，将它举到月下把玩起来。

        那血，正来自他脚下。

        “万事以泠氏母子的命为重。”

        秦珩推门出来，低声吩咐了侍女几句，又令侍卫锁了门，这才匆匆往外走去，没走几步，他突然子一倾，扶住廊下的子，眼前的世界摇晃且模糊，颤抖着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吃了几粒，好容易才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