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台边,拿着纸巾在
眼睛,想来是哭了。
时间走到八点后人开始变少,江芜才到店外把饮料还有一些零食搬到仓库。
九点,酒吧里的光线跟随震耳的低音节拍疯狂晃动,猛烈地冲刷着沉浸在其中的人,而楚弋所在的卡座陷在阴影里,他窝在单人沙发里耍着手机上的小游戏,丁聿刚在舞池里
完回来猛灌了一口酒,看向他,“哎每次都来玩手机,知不知
酒吧是干嘛的。”
“喝酒啊。”他下巴往桌上一点,“喝着呢。”
在家无聊,在这里也同样无趣,不同的是,他喜欢热闹一点,所以每次都会答应丁聿的邀约来这些地方,虽然除了喝酒和玩手机他就没玩过其他的,因为看着没劲,在丁聿吐槽多了他就会开口,“我买单呗,有那么多人陪你玩,不差我一个。”
“我是缺你那点钱吗。”丁聿笑着拍他一掌,“也就说说,随便你好了。”说着又被好几个人拉了出去。
是到十一点的时候,丁聿与别人产生了冲突,可能是太兴奋了,楚弋跟着几个朋友上前,还没搞清楚情况,混乱就开始了,他没插手,
多就是拉架,但是被好事的拍下视频,第二天,就被学校知
了。
早
刚结束,年级为了鼓励高一新生,特意为他们的期中考整了个颁奖仪式,而江芜作为第一名是最后一个上台领奖的。
领完下台,听见年级主任开始批评起学生不得出入酒吧、网吧、三无酒店等场所,她没听完就被班主任拉到一旁讲起其他的,只偶尔有几个名字飘来,转
离开时不小心撞上一个人的肩膀,小声抱歉后离开。
而又听见自己班主任的声音在问,“你们班这个楚弋时髦啊,昨天卷发今天弄个寸
。”
她匆匆回
看了一眼,是第一次把这个名字和人对上,然后在喧闹的
场边缘短暂地交错而过,他上台挨批,她拿着奖状回班级,一个拾级而上,一个拾级而下――像命运漫不经心打了个结,又随手松开。
后来就没再留意过这个名字,高一的日子像一页被反复涂改的草稿,在学习和打工之间来回颠倒,期间换过几份不同的零工,场景在变,但节奏却始终如一的匆忙。
她要赶着时间吃完午饭好写卷子
作业,赶着放学铃响好拎起书包赶往兼职地点,这种持续奔忙的状态,像一层无形却坚韧的茧,将她与周遭的热闹隔开。
江芜并不抗拒社交,只是难以挤出时间,久而久之的,朋友就变得稀少,能聊上天的也不过是要她作业拿去抄或者来问题目的,对话总是短暂、直接且目的明确,像石子投入深潭,响一声,便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