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过于热了，一点没冬天的样子。”

        楚弋握着她的手出声，“斜切着磨，手按下去的时候要用点力，转的时候呢要轻一点，因为要写大字，所以水多放了，会磨得有点久，手酸了告诉我。”

        “也喝点鸡汤补补，这高三啊最废脑了，还有这对联，我儿子多写了，不嫌弃的话就收着，贴门这两边，喜庆。”

        好幼稚。

        说是这么说，他自己跑去厨房拿两副碗筷放在她面前，不动，就等她给他盛。

        吃完后楚弋顺手拿起那幅对联认真看了起来，“写得不错，我也会，我给你写，贴我写的。”

        “不要了。”

        本以为可以骗过他，元旦当天在家里写着作业时手机弹出消息，屏幕亮起，显示是楚弋，下方赫然两个字，竟带有那么点压迫感。

        转的时候楚弋已经好整以暇地在她后，脸上困意全消，换上了如往常一般的无赖样问他，“我可以喝吗？”

        “咱俩放寒假去北方玩玩？看看雪啥的。”

        “不，你家就得贴我写的。”

        很出乎意料的一句话。

        他的气息落在她上越来越热，江芜完全没听进去，手上是楚弋在用力，磨了不知多久才结束，墨条放下后她心里莫名松了下来，想要出楚弋的怀抱，但他陡然向前，后背完全贴上她的膛，然后猝不及防的，楚弋低张嘴往她脖颈上咬。

        他抬起叹气起来，江芜心里又是一惊，楚弋牵她手坐到沙发上，顺势靠下来，“你说榕城这天气没事吧。”

        “我不会。”

        江芜惶恐接过，脸热着谢，“多麻烦您呀，我刚吃过了。”

        说完楚弋兴冲冲跑回家拿了一堆看起来特上乘的笔墨纸砚随手往客厅的桌子上一摆，又想起没有红联，匆匆跑出门去买，回来时明显比刚来那会儿有活力多了。

        江芜一松，原来是为这事，她附和，“是。”

        僵地坐了有一会，楚弋闭着眼靠在她肩小憩，看着很放松，手搂着她的腰却很紧，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他堪堪睁开眼，有点起床气似的皱眉叹气，两秒后才松手让她走。

        江芜扯了下嘴角有意逗他，“不可以。”

        江芜不自然地嗯了声，很轻，若不是楚弋靠着她，铁定是听不到的。

        “好，走啦。”

        他把宣纸摊开用镇纸压实，摆好一切后取出墨条，她看清上面的金字，“纯桐油烟墨”。

        “怎么会，谢谢阿姨。”

        江芜心里一惊，心加速动起来，被拆穿后说什么都有点无力。

        “怎么没有，好歹我以前写的时候被人争着要。”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安是自己学习过于紧张导致的，但是用不大，他也不想强行去问江芜，自从昨晚她说自己不在榕城，可又分明瞧见了她和许妮在东街口吃饭，心里猛得升腾出点气，压

        无赖至极。

        江芜看他，“有什么区别吗？”

自己这两天要去亲戚家不在榕城，他那边说好，那回学校见。

        “我教你。”

        “开门。”

        她缩起，楚弋刚才握着她右手的那种只手往前住她下巴往他那边转，对上楚弋的视线后江芜后背已经冒出虚汗，他低过来，视线在她脸上转，好半晌才说话，“为什么躲我？”

        门外是楼下的阿姨，手里拿了个保温桶，一见她就笑的，“没吃饭呢吧，今天炖了鸡汤，喝点。”

        “不用墨水？”

        “这个写起来更畅一点。”

        楚弋往砚台上滴了清水，举起墨条看她，“帮我磨？”

        刚才那幅字写得确实很好，楚弋是一点也不想落败。

        说完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已经被楚弋拉过去，墨条到手里，同时楚弋从后面圈住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覆握在她拿着墨条的右手上，清浅的呼浅薄地淌到脖颈里，泛起细小的绒颤动，江芜微不可察地抖了下。

        “楚弋！”

        拉开门时楚弋就靠在墙边，神情淡然，眼下黑眼圈有些重，江芜本以为会等来质问，但楚弋一步踏进来关上门后把抵在她肩上，“我有点困。”

        怔愣过后手抵着他的肩膀问：“去我房间睡会儿？”

        “牛。”

        他没有用力，只是用牙齿叼着那块肉磨，用她，动作恰到好地勾着她，使得江芜止不住发两手撑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