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仰脸讨饶时,面颊的梨涡中满当当的甜意,应当是习惯如此讨好男人了,庆帝心中微动,不知
他那个儿子,儋州的范闲,是不是也生得如此美貌。
        这样
生惯养的
物,放出去也只有一条死路,他还太小,不明白这个
理,虽然不是自己的儿子,却不至于如此冷酷,太平别院空着也是空着。
        但他到底不是一般人物,这样的时刻,竟然能云淡风轻地哄骗小孩:“你入玉牒,朕自是重视的,这里是庆庙,你不在
中,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可他瞧着李承安,这活色生香的小美人,一种久违的激情竟又升起,或许是他和叶轻眉长得太像了,颇有种睹物思人的意思。
        眼前这个李承安大约是没撒谎的,庆帝摩挲着少年袖中
出的半截藕臂,雪白的肌肤上轻易就被
糙地指痕划出粉红的印记。
小东西,庆帝心里冷笑,面上仍是一片和蔼:“这里是庆国,但恐怕不是你的那个庆国,朕也不是你的那个父皇了。”
回忆至此,接下来的发现才更有趣。
        当夜,李承安被打包送进了太平别院,帝王也夜宿于此,半点没浪费他穿得一
婚服。
        这是一只
鸟,不是棋盘里的棋子。
转瞬间,皇帝已经将怀中玉人的去路安排的妥妥当当。
        “什么是穿越?”庆帝也不理他的动作,只询问
:“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过往生活在何
?不要怕,朕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
        李承安惴惴不安,庆帝把着他的脉门,应该知
他的武艺不
,总不至于一下子要了他的
命,他忍着恐惧,小声
:“穿越,就是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可能是闪电的缘故,我只记得很亮很亮的一
光。”
        “正月十八的生日,过了年就十一了。五岁前生活在儋州,后来父皇接我回
,改了名,叫李承安,字安之。”李承安咬了咬
,心中已然有些懊丧,他知
以庆帝的
明,定是看出他
上的媚意了,早知
忍耐片刻,这下谎都没法编了,只能继续
:“后来.....后来我与父皇情投意合,今日正是上了
妃玉牒。”
        “父皇,这里是哪里呀?今日安之能够正式进入玉牒,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奢求更多了,您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小美人粉面
春,一双眼眸秋水盈盈,满是钦慕。
        皇帝陛下没有错过少年眼中闪过的,转瞬即逝的一丝期待,什么情投意合,多半是这小狐狸撒的谎,如此反而让庆帝升起些兴趣,他想到
里那些鎏金鸟笼中的歌鸲,生来就是给人赏玩的。
        难得这位老辣的皇帝也有些
疼,他怎么会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搞在一起呢?何况以眼前少年的年纪推断,许是七八岁就开始调教,怎么也不像是对待儿子,倒像是伶人娈童之
,七八岁入行,十六七便算色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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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今年已经四十有六,古往今来,能活到这个岁数的皇帝其实并不多,
中年长的皇子已经成人,在外领兵,其它儿子也算聪慧,
中虽时有新人,但无论如何,女色已经不是皇帝关心的事情,连前朝的大臣也不会用这种事情来叨扰他了。
这小家伙穿着大红的婚服落在庆帝怀里时,便十分天真妩媚,勾人且不自知,未见多么惊慌,自说自话起来。
庆帝皱眉,原来如此,不是皇子。
好歹是范闲神似叶轻眉的那张脸救了他一命,这才没把人轰成碎片。
        他这模样和李承安记忆里的男人如出一辙,小孩当下抖了抖
子,不敢再多言语,只乖乖依靠在庆帝怀里,抓着皇帝的冕服不肯放手。
        庆帝那一瞬间感受到的自然不是欢喜,反而是
骨悚然的恐怖。以他的推算,眼前的就是他那本该在儋州的私生子,范闲了,可范闲怎么会叫他父皇,怎么会进皇室玉牒,又怎么会像娈童一般,黏腻地在男人怀里撒
呢?
        此话一出,少年眼中立刻蓄满泪水,他惶惶然,
子却更贴近庆帝,彷佛在这陌生的世界只能依靠眼前的男人一般,小声
:“难
又穿越了?”
        “我,我也不知
,我在菊园等父皇来,外面突然劈了闪电........”少年这才恍然,他细细瞧着庆帝的模样,有些茫然
:“父皇,您怎么看着有些陌生,好像突然老......大了些岁数似的?”
        “陛,陛下.....”小美人紧张得有些结巴,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不是故意叫您父皇的,您不喜欢我,我这就离开,改名换姓,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庆帝温和的对他笑了笑,摸着少年的乌发,轻声
:“安之今天累了,哪个世界朕不是你的父皇呢?别担心,朕自然会安置好你,休说什么闹
子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