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摇:“凌风年纪小,算了,让着他。”
话是这么说,可凌谢两人今天又因为言语间的小摩而产生了冲突,原因不详,柳随舟只知
自己从实验室回来,两人就在宿舍门后出现了拉扯,谢淮显然忍着怒意,一转
开门要走,凌风反手去拽他,结果宿舍门被毫无所觉的柳随舟一推,正垂直撞在谢淮的尾指上。
谢淮倒一口凉气。
凌风:“你等等……”
柳随舟也不明所以地拦着他:“抱歉……我不知你在。”
谢淮眉紧锁:“和你无关。”
砰一声,甩门离去。
柳随舟看他:“你们刚才吵什么呢?”
凌风不大好意思地笑笑,他牙齿白而整齐,无论怎么看都像个乖学生:“一点小事。”
还特别有几分被撞见似的尴尬,挠着鬓角走回自己位置。
路过陆时厌床边,莫名觉得后脑发寒,他猛地一回——床上的阴影里坐着个安静得像匍匐的猫似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本书,没开台灯,显然醉翁之意不在书,只一双绿得有些瘆人的眼睛弯了起来。
凌风浑一颤。
陆时厌笑眯眯地问:“怎么?我很恐怖吗?”
凌风深一口气,从鼻间冷嗤了一声:“你从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陆时厌轻轻合上书本:“我的宿舍我自然一直在呀。”
凌风:“你听到什么了?”
陆时厌依旧在嘴角凝着笑意,牙齿森白:“很多,很有意思的内容。”
凌风冷笑相讥:“不如好你的耳朵和嘴巴,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说的不要说。”
陆时厌微微一笑:“看看吧,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又拿起手机对着话筒发出一条语音:“谢淮,他刚才跟你吵完架,现在又跟我杠上了,多坏的人呢。”
凌风随即沉下了脸色,死死盯着他。
柳随舟听得莫名其妙,无意掺和但也不想住在针锋相对的监狱里,开口打圆场:“都是一个宿舍的,别吵了,谢淮不是都让着你,夜里背书把床裹得死死的,一点声音都不
了吗?”
凌风骤然有些惊讶地看向他,那讶异的表情太明显。
柳随舟疑惑:“又怎么了?”
凌风眉尾一抖:“你还不知?”
莫名其妙的事情实在太多,他茫然摇。
对方迟疑半晌,最后冷笑一声。
谢淮直到零点以后才回来,柳随舟坐在位置上等他,用气声问:“手没事吧?”
谢淮抿了抿,伸出手,灯光下指甲边缘圆
,陆时厌曾经夸奖过他甲床意外地长得好,即便剪得没有一丝白边,游离线还是高高的,线外红了一圈,并不严重。
谢淮:“我没事。”
似乎忙着背书,又一脑袋钻进了自己的床帘里,整理床铺的动作碰掉了什么,柳随舟走过去帮他捡起来,是谢淮买的。
躺在床上,寝室里依旧安静得吓人,这样静谧的夜里,柳随舟竟然翻来覆去下久久难以入眠。
不知是否因为那瓶
让他想起昨天看的直播,他心里发
,谢淮的手全然不输那个人的修长,骨节分明,
肤也很光
泽。
柳随舟记得自己见过他参加魔方比赛,手指灵活异常,棱角分明的三阶方块在谢淮指尖像一团棉花一样转。
……他真的不如去看看直播,同时停止幻想自己的舍友了,他甚至上课都不敢和谢淮在一块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