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chu1逢生的机缘
溶月艰难地撑起酸痛的shen子,勉强靠着床tou坐起来,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来到她跟前。
那妇人生得端庄秀美,一shen湖绿色宋锦通袖长袄,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与她对视片刻后脸色突然一变,难掩眸中的惊讶之色。
妇人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温和地说dao:“这位小娘子刚才落了水,是犬子将小娘子救下的。”
溶月想要开口dao谢,一张口却突觉恶心,又“哇”地吐出一口积水来,妇人shen旁的丫鬟忙给她ca拭了一番。
溶月嘶哑着声音不好意思地dao歉:“这位夫人,失礼了。”
那妇人笑得温婉,柔声说dao:“无妨,还没问过这位小娘子尊姓大名,家住何方?”
溶月顿了一顿,还是据实相告:“妾shen姓黎,闺名溶月,家住昌乐。”
“姓黎?昌乐人士?”
那妇人挑了挑眉,追问dao:“令尊大人――可是黎毓?”
溶月惊讶地问dao:“夫人怎知家父的名讳?”
妇人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屏退了一旁的丫鬟,坐到溶月床前柔声说dao:“好孩子,令堂大人是我的故人。你与令堂生得真是太像了!当年在济南府,她可是艳冠群芳、才貌双全的绝世美人!”
溶月霎时愣住,她从未听过爹娘提起过还有这样一位故人,而且她娘亲不是昌乐人士么,何时去的济南?
那妇人又接着告诉她:“孩子,我姓袁,夫家姓钟,家住顺天府,这是我们家在青州的庄子。我们此番从顺天府来到青州府,就是为了拜访令尊与令堂。多年不见,没想到……他们二人……竟已仙去……”
提起故去的爹娘,溶月瞬间泪如雨下,哭得楚楚可怜,那妇人瞧着都忍不住心生怜惜,上前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温和地安wei她:“好孩子,节哀吧,别哭坏了shen子。”
妇人的怀抱柔ruan温nuan,溶月将她当成了去世的娘亲,扑在她怀里放声大哭,好像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伤心都哭出去。
袁氏轻拍溶月的脊背,温柔地告诉她,她们本来已经要打dao回府了,竟在清晨散步时意外救了她,还问她为什么会跌落在水中。
溶月犹豫了片刻,抽噎着将前因后果告诉袁氏,说差不多两年前她嫁到姜家,几个月前偶然发现她夫君与表弟的龙阳之事,遂想同她夫君和离,谁知却被诬陷不守妇dao,ying是给沉了塘。
她略去了陈氏给她下药,她与徐弘川在一起的那一段,袁氏lou出心疼的表情,皱眉轻斥dao:“这姜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哎,若是黎兄还在,他们不敢这样欺负人!”
袁氏打量着溶月忧愁的神情,柔声又说:“孩子,这里既然已经没有你的容shen之chu1,你若愿意,便同我一起回家吧。”
溶月正焦心自己该去往何chu1呢,听到袁氏的话如同抓到gen救命稻草,感动得眼泪汪汪,作势就要起shen给袁氏跪下:“多谢钟夫人大恩大德!”
袁氏连忙将溶月扶住,笑着说dao:“见外了,你本就是我故人之子,我照拂你是应该的。”
她想了想后,说dao:“这样,回去以后我就说――就说你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女儿,夫君害病故去,寄住在我家。”
溶月乖顺地点点tou,感激地说dao:“全凭钟夫人安排。”
袁氏笑着摸了摸她的tou,说dao:“以后,你就唤我表姨母。其实啊,我与你母亲在闺中之时情同姐妹,你叫我一声姨母也是应该的。”
溶月虽心中还有不少疑问,还是乖巧地叫了一声“表姨母”,心想着以后再问问这位钟夫人与她母亲的事。
袁氏见溶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