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人三通了还装女，辛来夜心中暗骂一句，似笑非笑盯着他：“你自己觉得我来这里是看你涂药还是的，选一个？”

        烦是被辛来夜亲自送到寺院中的，迟来地履行了母亲的遗愿。辛来夜对僧团很是了解尊重，连妄图认亲时都只是缠着烦同自己延续父子式的往来，并不强求他还俗云云。

        那堆白色的柔布料被掀上去，堆在腰间，自袍下扎出两条形状颇美的，不似寻常男子练成的虬结形状，浑圆模样倒有几分女子姿态。

        明教是一个喜欢讲未来的教派，辛来夜却是一个不讲未来的人，他的脑子里几乎只装得下眼下，所以总显得跋扈任、轻狡反复，一切都只顺着时下的心情走。

        只有贵人男女会拥有这种颇肉感的，辛来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人脸和脱下衣服的样子，婊子也是，只有不事生产且衣食无忧，又不用下苦功练武的人，方便在上裹这一圈用来夹人腰的肉。

        烦以前大抵还不是如此。大概是一两年前，他在少林佯装香客，上树看着来来往往的比丘沙弥经过鱼池时，有一次烦穿着入门的武僧校服回来过。混在一群衣衫不整的僧人里，大大方方袒着双，教树上的辛来夜惊疑不定自己以前莫不是捡了一个完整的儿子。

        那对比别人稍白稍圆的在僧人中也只算出众，还称不上高山仰止、惊世骇俗，毕竟少林是真有专门锤炼，将肉塑成罗汉的比丘。但时下女人虽然争相把领子下移，以便出更多，却还没有这般不知羞的……仿佛真的没长，不怕人惦记一般。

        等轮到他亲手把烦扒光时，见到的完整肉就已经与现在无异，养成女人似的一肉了。倒像唐初的菩萨变成现世的菩萨，无非经过一番女人似的被开苞的区别。

        垂

        彼时烦腰比现在略细些，倒是练出过线条，但都是花架子，想来上也曾是一副花团锦簇的花架子。

        以烦对辛来夜苍白主观的了解，本无法想象辛来夜向他索求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

        那种彻底的断联令人不安也令人安心，无需提前为人生中的某个节点透支什么情绪。

悲的方向却是另一个烦绝不乐见的未来！

        “我自己来，”烦连忙握紧这令他万分抗拒的药瓶，依旧犹犹豫豫，面上都染出一层薄红，却还是不抱希望地低声问，“可否回避片刻，或者今夜我会自己涂药……”

        平心而论，烦更宁愿是第二个，他实在不信着自己掰开女涂过药后辛来夜就会放过自己，与其这般还不如少受些折磨。但他更无法坦然选择……选择毫无抵抗地直接让一个人自己此类淫行。

        倘若这是属于他的魔考……倘若这是他降生此世的业报……

        可那夜辛来夜不止一次提到以后，甚至要求他还俗……

        他不要和这个人永远纠缠下去！

        以前梅花状练扶摇法时，烦双还勉强保持着时兴的健美姿态，但近一年来常被人拘着，荒废不少苦功，肌肉也逐渐绵下去，竟真放成这般颇为淫亵的模样。

        烦强忍不适，在如有实质的目光下岔开双，垂眼望着自己平日羞于一睹的鄙秽之。

        僧人咽了口唾沫，缓缓退到席边，箕坐下去，想着即将上药，便用双足磨蹭着脱掉鞋袜，又垂着眼褪了下袴，将下完全暴在空气中。

        辛来夜对义子的挣扎出神很是不耐烦，犬齿磨磨尖，忍不住想要上手替他出选择：“有你禅定的功夫换玉汝瑕已经进去了。”显然对“名医”的上药方式有颇深见解。

        烦拼命思索着他那些残留不多的童年记忆，辛来夜似乎真的不曾与他提起过未来，无论初见抑或别离，那个曾被他短暂唤作义父的人从未在言语畅想过什么，连下一次相遇都未曾预设。

        素色海青是前些日子布庄制好了送到宅中的，虽于教制不合，但辛来夜只看这个颜色顺眼，粟特人的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