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上拱了拱脑袋，闭上嘴。

        夜空中回着女孩的笑声，夜晚的温度似乎随着声音的波动像海浪那样上升，水苓看白龙闭上眼眸安安心心枕在她肩上，没再说什么。

        上了新希望公司的超长飞行之后，水苓把徐谨礼放出来一点，抱着他的放到她上：“睡吧，到了叫你。”

        她感觉到可能是出来的过程中发了他上什么东西，徐谨礼没告诉她，他也没有力气再说话。

        到了医疗中心之后，水苓把徐谨礼完全放出来，他躺在一张张加长抢救床上，被推去拍片。

        水苓跟着跑在他的床前，边跑边说：“没事，别紧张，就是检查一下。”

        白龙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

        他看上去很累，水苓猜想24小时这个时限有夸大的成分。

        杜惟紧急找了十名刀医生，看见白龙的那一刻瞪大了眼睛，意识到这么大的型，人本不够，又出去打电话找人来。

        手术室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特地放长了空间，结果还是比预想的小了不少。

        水苓跟着着急：“实在不行，没办法完全平躺就弯三吧，先把手术了再说。”

        “只能先这样了。”

        徐谨礼上的东西确实不少，分了好几段扫描过后，预计需要拿出来的东西可能有几十个。这么多医生同时刀，也可能需要六个小时以上。

        水苓在手术的准备过程中一直抚摸着白龙的，担心他可能对手术有抗拒情绪：“待会儿我和你一起，等你完手术。”

        如她所料，徐谨礼没有拒绝：“好，辛苦你了。”

        在手术前，水苓离开了一会儿去和麻醉师们叮嘱一遍，告诉他们徐谨礼麻醉不耐受，让他们想想办法。

        不打麻醉肯定是不行的，这么长时间的手术，没有麻醉会把他活活疼死。

        “先下测试一下吧？”

        麻醉师带着不同类型的麻醉品过来给白龙在不同的位测试下反应，最后找出了程度最轻的一种，来来回回去取药水。

        水苓在手术室里，穿好手术衣、手套、帽子、口罩，坐在高脚凳上。

        徐谨礼枕在她上，眼睛闭着，睫时不时打颤，水苓摸着白龙眉心的褶皱：“睡得着吗？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就结束了。”

        械拿起、放下的声音回在他耳边，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脚步声频频踏在地上，徐谨礼吁着睁开眼，水苓低看着他：“难受？”

        “没有……”徐谨礼虚阖着眼。

        “要不要给你讲一讲我这辈子有意思的事？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