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应了一声：“嗯，想说什么？”

        于是下巴、颈、心口、双被弄得都是他的东西，顺着下巴滴坠，心口的白又向肋骨和腰肢。

        水苓这支烟快要燃到底，她将烟灰用纸包好握在掌心：“别歉了，既然已经想好，就不要再歉了。”

        衬衫半挂在她的手肘，发被挽起，大半个后背着，从颈顺着向下，低时的弧线看上去优雅清寂，瘦削的薄背在她抬手时能看到肩胛骨略微突出的模样。

        水苓揪着他的衣襟悲鸣，埋在他颈间恸哭。

        “爸爸、爸爸……”水苓黏着他叫个不停。

        徐谨礼吻她的额，低贴着她的脸颊，吻去她的泪：“不疼，没什么感觉，没事。”

        他不会答应的，这点水苓再清楚不过。

        生命比爱情更先死去。

        徐谨礼结动，声音哑然：“我要怎么，宝贝，你要爸爸怎么……”

        水苓摸着他的下巴挂着泪和他接吻，指尖的红已然变成寂静的灰黑。

        随后又拿着纸过来，给他把上干净，子穿好。

        说完这句话，火星子就离他的肤还差一点点，徐谨礼甚至能感受到那微妙的热。

        徐谨礼看着她指尖夹着的烟，衔住了一口，在烟被拿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别过把雾吐出，没有怎么过肺。

        水苓看着他敞开的衣襟，目光定在他的结和锁骨上，眼神没怎么聚焦，看着他出神，唯有手中的一点红仍旧醒目。

        徐谨礼看那张嫣红水的双夹着烟，阵阵烟雾从中游出，骤然感觉有些陌生，失职的陌生，显得她此刻就站在他眼前，却看上去很寂寞。

        瞬间涌起一难言的沮丧在徐谨礼的心：“抱歉，宝贝…抱歉……”

        自从进了雨林里，他就已经和烟这种东西无缘，现在正在戒毒，也不适合碰什么成瘾的东西。

        那他们怎么办……谁能保证下一个三年还能再见到他。

        “爸爸……”她倏地开口叫他。

        只有一种可能。

        烟被按了下去，按在她看准的位置，水苓看着烟在他上熄灭。

        “没关系。”他说。

        她涌出泪来，低贴在他颈间，看着那红的肤，那个格外扎眼的红点，破的：“爸爸，对不起……”

        徐谨礼的上也沾着，正在顺着向下，被水苓用手指抹去，他看到即将沾到她的下裙：“去了吧，要到衣服上了。”

        水苓看着他在烟雾后蹙着眉的脸，仰去吻他：“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抽烟吗？”

        问也是徒劳，只是平添不舍。

        那种苦涩又发酸的沉默又来了，泡在他们之间，绞着两个人，像烟雾一样转，两两相顾皆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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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烟在女孩前缓缓袅绕升起，水苓用纸将上的去，一手夹着烟，动作不急不缓。

        徐谨礼摇：“不是，不是这个的问题。你想什么都行，前提是你高兴，而不是这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徐谨礼看她抽烟的样子很娴熟，已然不是新手了。

        水苓重新用双裹住他，在她心口旁的肤上，下面是隔着心的骨：“吧，在这里。”

        而他什么也不了，只能看着她哭。

        水苓突然古怪地笑了，笑弯了腰，眼里有些泪花，刚穿好的衬衫没扣，从她的肩下去：“不然呢？”

        原本是不太想在他面前抽烟的，忽然就有些自暴自弃，不想再掩饰什么，水苓夹着烟笑了笑：“来到这没多久吧。”

糟的。”

        悲伤像在腔中过的洪一样要溢出，水苓哀求：“你把我带走吧，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

        水苓看着他锁骨中心的位置，眼睛盯在那，喃喃：“我想我迟早有一天会被疯……”

        女佣怎么照顾她的，怎么这么瘦呢，徐谨礼想。

        安显得啰嗦，歉更是虚伪，而分开已经是凌迟，莫说断绝。

        水苓将过他的纸拿着，把烟灰抖进里面，她不喜欢烟灰乱飘。

        “嗯。”水苓起去她的包里拿纸。

        水苓又脱掉高跟鞋踩着凳子站在他面前，手调转了方向，把烟递给他，女孩悠悠吐出的一口白雾散在他脸上，她问：“要吗？”

        “就这里。”她再次重复，笃定。

        他有国家，有任务，有血海深仇，上扛着人命和太多人的期待，他不可能放下。

        断不了的……他们不成熟悉的陌生人，也无法在彼此的人生中肩而过。

        在这片阒寂中，他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咔哒一声，突兀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