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瑶接过柳青竹递来的琉璃瓶，困惑地问：“姑娘，这是什么？”

        虽然知结果如何，但当那些靡艳的痕迹刺入眼中，琼瑶还是哽了一下，她眼眶一红，忍住心中酸涩，怪罪：“姑娘，你又如此。”

        这九年，好似什么都变了，又好似什么都没变。琼瑶还是喜欢哭鼻子，婉玉还是不爱说话，而她自己......世浮沉，雨打风去。

        柳青竹莞尔一笑，握住她的手，：“不要紧，过几日你就能进太医院了。”

        再睁眼时，眼底的猩红褪去，漆黑的眼珠恢复了一片清明。垂在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叶墨婷淡淡望着凌乱的床褥，心想：自己当真是疯魔了。

        元五回忆着，：“家主也问我为何持有此剑，我回话后，家住似是喃喃了句......此剑怎会出现在灵隐公主府？”

        柳青竹回：“这是官家每日服下的汤药，我偷取了些，你试着能不能将方查出来？”

        脑中绷紧的那弦，断了。

        叶墨婷心尖一颤，急忙追问：“父亲怎么说？”

        她带着一血气，气势汹汹地推开殿门，眼前却一片空，周神佛落下诡异的目光，一颗紫黑色的舍利子到她脚边。

        柳青竹怔了怔，旋即笑：“你吃醋呀？”

        元五的心猛地一，下一瞬，寒光凛冽，血溅罗裳，元四愣在原地，一柄长剑穿腹而过，搅动着稀碎的血肉。叶墨婷对上他错愕的双眸，眼底掀起一丝丝疯狂的血色，她勾出一残忍冰凉的笑。

        待血泊中的人彻底没了动静，叶墨婷转离去，穿梭在夜色廊下，虽面色如常，心中却升起一疯狂的念，不断撕咬着她最后一抹清明。

        门中猝然透入沁霜夜的寒风，烛泪成堆，璧上两紧紧依偎着的影，晃动得支离破碎。

        叶墨婷神色冷峻，冷然：“说。”

        闻言，琼瑶眉一蹙，将琉璃瓶撇在一旁，上手扯她的衣襟。柳青竹还没来得及制止她，前一凉，那些玫红的痕迹皆入了琼瑶的眼帘。

        琼瑶松开双臂，委屈地看着她，眼角还挂着泪珠，她恨铁不成刚：“我心疼你呀！”

        笑容僵在嘴角，柳青竹愣了好半晌。

        “元四，你该死了。”

        柳青竹目光躲闪，尴尬地轻咳一声，自顾自将衣襟理好。琼瑶忽然抱住她，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哽咽：“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

        叶墨婷紧握着剑柄，又深入一分，任由的鲜血淋落一地。元四说不出话，只能听见剑在内拉扯的声音。

        叶墨婷闭上双眸，眼下那粒红痣在黯淡的堂中，被熨得艳红，瓷白的面容上，似是观音泣血。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捻段那一缕幽怨的杂念。

        琼瑶抿思索一阵，：“可是可以，不过眼下工欠缺，我尽力一试。”

        元四沉片刻，回：“先前属下去府上为娘娘寻旧物，家主也瞧见了这把剑。”

        闻言，叶墨婷遍生寒，心脏一沉一沉地动。元四瞧着她脸色，迟疑地说：“还有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墨婷将剑出，推了他一把，元四倒在地上抽搐，两眼死死地盯着她。叶墨婷握着滴血的剑，脸上溅了点猩红，她淡漠地收剑入鞘，血腥味溢出，月光下仿若玉面阎罗现世。

不知，我前去公主府时，便发现此物陈列于驸房中。”

        更鼓奏响，叶墨婷听见，鼓声和心在了一起。云层拨开，月光蓦然在她的脸上，如若午间地狱爬出的恶鬼。

        得把那人关起来，得把她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也不能让任何人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