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婷松开她的手，抬手推开了摇摇坠的木门。

        月色倾倒在叶墨婷的笑容上，仿若地狱诞生的无常，有几分的阴冷，透入柳青竹的骨髓。

        叶墨婷敛起笑容，冰凉的手伸入她的下摆。

        屋内只燃了一支烛火，微弱黯淡，一张梧桐书案上，鸢鸢赤赤地躺在案，她上伏着一个女人，香肩着酥，衣裳也褪去了大半，女人低吻她脖颈，两人交合出有轻微的起伏，书案随着动作发出吱呀作响。

        短短几日，青竹美人被扒得底都不剩了。

        耳畔忽然传来叶墨婷清冷的嗓音，柳青竹吓了一大，差点喊出声，毁掉一室的旖旎。

        夜间，柳青竹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方才叶墨婷另有深意的笑。她惴惴不安地下了床，披上外衣，在叶墨婷到来之前出了屋子。

        叶墨婷一手提着灯，一手拉着她，两人影映窗纸之上，宛如影戏的剪影，脚下飘动的裙尾如同女鬼无足的飘动。至深之夜，只剩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鬼魅”。

后娘娘，说的可谓是，连她在扬州的陈年破事都扒出来了，还有那句惊天动地的名言。

        “那你为什么，了呢？”

        柳青竹在墙缓缓蹲下，指尖划过冰凉的墙砖，墙里还凝着去岁腊月的梅花冷香。她挑开了些门，动作轻盈。

        “如今世，居高位，仁慈则无以立足，女子更甚，贤后一名，实为高看。我非圣贤，人有人，而我亦然。至于淫女，是淫非淫，今晚便知分晓。”

        叶墨婷一边走一边：“中女使，情常年不得抒发，而望不得宣，心悄然畸变异化，故而中女使常常‘互相帮衬’，以助，此乃‘对食’。”

        柳青竹尴尬得捶顿足，差点吐了半碗老血。于是她洋洋洒洒写下一句诗，贴在了墙上：

        “好看吗？”

        “本问你，好看吗？”叶墨婷重复，凤目如一团洇宣纸的墨迹，冰凉得掀不起一丝涟漪。

        云飘过去了，月光洒进屋内，显照出屋内光景——竟是一室的淫。

        “不......”

        毒妇不毒，贤后无贤，淫女非淫。

        叶墨婷的话语全无遗漏地灌进柳青竹的耳中，攥住手腕的力很大，她被扯得一路踉跄，直到叶墨婷停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前。

        她缓缓回过，对上叶墨婷戏谑的神情。柳青竹心有余悸地拍拍脯，讪讪：“这么晚了，娘娘还不睡吗？”

        不知不觉间，她手中狼毫换了个笔势，回过神来时，发觉自己已然在宣纸上落下句话：

        她正准备开溜，叶墨婷蓦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钳制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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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墨婷一笑了之，不予作答。

        柳青竹：......

        “女子情事，常为相互厮磨，仿若中央置镜，故而便有了‘磨镜’。”

        此举掀起轩然大波，谣言却愈演愈烈。某日柳青竹陪皇后娘娘抄经书，去库房取墨，就听见一个女绘声绘色地描述她是如何同长公主春宵一度。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好姐姐......我不行了......”鸢鸢的子开始发颤，声音也卷上了哭腔。

        女人仰起脖颈，微微出声，出优美的弧线，一手着少女的发，另一只手还在少女内抽送着。

        语落，柳青竹心下一颤，低声问：“娘娘何意？”

        柳青竹一惊，匆忙将宣纸成一团，作势就要扔掉，却被一只玉手拦了。她子逐僵，眼看着叶墨婷从她手中拿过纸团，缓缓展开。

        “青竹的闺房，唯二者可进，一是高官厚禄，二是天潢贵胄。”

        柳青竹怔在原地，只觉全发寒、如坠冰窟。            她脚有些发，朝后撤了几步，叶墨婷却不如她的愿，扯住她的臂膀，勾出一森寒的笑，问：“不喜欢吗？”

        柳青竹瞥见鸢鸢蜷起了脚趾，最后的哭喊也湮没在这场风韵事中。

        看完，叶墨婷轻笑出声，饶有趣味地看向前目光躲闪的青竹美人。

        柳青竹咽了口唾沫，不觉屏住呼。

        屋外冷风过，檐角铜铃在夜风里轻响，值夜的灯在穿堂风里摇晃，像是墙沁出的血泪。柳青竹贴着朱漆抱，面前月光将青石阶劈成阴阳两界。

        柳青竹看了她一会，刻意避开这个问题，：“夜已深，我先回去了。”

        而回应她的，却是女人愈发激烈的动作，女人去她眼角的泪珠，哑声：“别哭，别哭嘛......你知不知你越哭，我越想欺负你。”

        一场结束，两人的下都是漉漉的一片，鸢鸢还在哭，女人扯开衣襟，把她的脑袋摁进怀里，教她住，堵住了她微乎其微的哭泣。

        鞋底碾过细碎的石粒，耳边蓦地传来别样的呜咽，她脚步一顿，侧的耳房里传出的动静更加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