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瑶给她喂下一颗解毒，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早上试验的麝魂香忘记熄了。”

        雨停驻足，回眸望着她。铜炉里沉水香燃得正旺，叶墨婷却觉得间发紧，呼愈发重，她哑声：“香炉里，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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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怕。”

        周氛围变得剑弩张，柳青竹屏住呼，颤声问：“你是谁？”

        闻言，雨停愣住，迟钝的嗅觉随后才察觉出房中的怪异，不知何时，铜炉里飘出了陌生的奇香，好似茉莉花香中掺杂了些许鱼腥味。她从未点过这种香。

        雨停指尖微颤，手中的竹剑落了地，正要出去喊琼瑶，叶墨婷忽然出声制止：“不要喊人！”

        叶墨婷握住她的手，染着鲜血的指尖划过她的掌心，在那些错综复杂的纹路里写下一个的"停"字，随后她又给那“亻”上加了两笔，变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婷”字。

        竹门突然“轰”地一声被撞开，门外站着婉玉和心急如焚的琼瑶，瞧见屋内在一起的两人，琼瑶崩溃地大叫一声，赶忙上前拉开，喊婉玉去将沉香灭了。

        瓦当上的积雨倾泻如注。雨停望着漫过窗棂的春雾，听见自己裹着沉香的心声，正一声声叩打着家古籍里从未记载的病症。

        柳青竹想抽回手，却没抽动。

        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吻。

        竹帘外传来更鼓声，她惊觉子时已过，又要张口呼喊琼瑶，却又被叶墨婷住了双。

        雨停颤抖着摸了下方才被吻过的，忽地觉着脸颊冒热，起夺门而出。

思忖片刻，叶墨婷徐徐抬眸，弯出一笑，将这几名哑女一并收下，皆安排在重要之。

        柳青竹抬眼看去，只见叶墨婷将她冰凉的手握住，掌心相贴，共享这一分温热。

        柳青竹被人猛地撞了一下，肩膀硌得生疼，她倒一口凉气，恼怒地回看去，只见撞她那人飞速离去，在拐角留下一飘扬的袍角。

        一本破旧书的被落在她的脚边，柳青竹怔了怔，捡起那本书，略翻阅了几页后，她猛地将书合上，后背冒出一层冷汗――这竟然是她幼时写的那本话本。

        “不......”雨停的呼喊戛然而止，她恍然发觉前落了一滴红血，视线上攀，叶墨婷的掌心被床碎掉的浮雕划破了，此刻正顺着雪白的肌肤蜿蜒而下，宛如月老祠里被春雨淋的红线。

        暮色漫过青砖，柳青竹攥紧了手中话本。距离那木屐叩击青石板的脆响愈发近了，一缕幽香但顺着墙脚飘散开来。

        雨停猝然清醒，双目圆睁，想要推开对方，却使不出什么劲，反倒被拉着双双到床上。

        叶墨婷在家之时，总是眉眼恹恹，不大爱笑。

        不作它想，柳青竹急忙上前追赶。

        叶墨婷望着她渐近的躯，忽然轻咳，月白色衣襟下隐约透出淡青血。眼中少女的倒影变得朦胧，待雨停行至榻前，叶墨婷骤然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襟，连带着整个人往下一扯。

        奇香沁入腔，雨停脑中有一刻的昏沉，无意间朝竹榻上挪了几步。纱窗外竹影婆娑，忽然有夜风穿堂而过，一叶苏落在她手背，贴着动的血脉。

        柳青竹瞥了一眼她们的手指，指还朝外渗着血水，她不觉拧起了眉，而下一瞬，侧之人牵过了她的手。

        某日，暮春夜雨落在青瓦上，雨停照旧要去往竹林练剑，蓦然听见厢房传来玉簪坠地的脆响。

        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月光正巧穿透云层。叶墨婷半倚在湘妃竹榻上，素白中衣落肩，墨色长发铺满绣枕，眼尾泛着薄红，眉间似蹙非蹙地望着她。

        “姑娘，你去哪？”

        几乎被拉开的那一瞬间，叶墨婷就晕厥了过去，额上冒着一层薄汗。

        转角飞檐割裂最后一缕天光时，柳青竹蓦然驻足，青苔在鞋底发出细碎呻。

        面前是一条死路，而那姑娘也已不见，她仓惶中回，却见那姑娘面覆金箔，背着一个画筐，站在来路的口，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