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竹缓缓抬眸，轻声哼笑两声，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只回看了那女官一眼。她漫不经心地问：“我们见过吧？”

        柳青竹没把住关，声调有些上扬，殿内霎那寂静，她埋下脑袋，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这女官的年岁不大，连直勾勾的注视异常清透，让她不禁想起曾在家坪宅养的小黄狗，有着一双忠诚、漉漉的眼睛。

        柳青竹甚感怪异，浅浅回眸，而下一瞬，女官抱住了她，背紧密贴合，柳青竹愣怔，感受到她前柔，和微薄的心。

        闻言，柳青竹回过来，神色淡淡，：“原来如此。”

        女官神色自若，了两把便放下了，声音听不出情绪：“前几日，有人假扮女子混入闱，所以每一寸，都得检查仔细了。”

        这份直白的视线倒让她不自在了，她轻咳一声，尴尬地别开目光，双手利落地解开衣带。

        衣裳一层一层地剥落，内里的肌肤逐渐显出来，女官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她的，呼凝滞了一瞬。柳青竹动作顿了顿，低一看，刹那花容失色——昨夜长公主留在她上的印记还未消除，玫红的吻痕，仿佛春末落梅，层层叠叠，深深浅浅。

        姑娘们纷纷别过目光，齐步迈出殿门，柳青竹被留在原地，耳边不慎落进几句闲言碎语，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中森严，女官查验得异常仔细，指尖带着粝的感，游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尤其在那遍布吻痕的地方，被摩挲得通红。

        此问未有答语，女官微微颔首，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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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官将手指取了出来，指尖粘着一银丝，断在空中，她后退一步，同柳青竹拉开距离，淡淡：“可以了。”

        女官的双手抓握着她前两团，柳青竹偏看着她，抿着一味意味深长的笑容，：“大人，不必如此吧？”

        两人靠得很近，轻柔的布料贴在她的上，带来些许的意。

        女官要她转过去，柳青竹照了，将伤痕遍布的后背展给她看。这上面的每一疤，有些是教坊嬷嬷鞭笞的，有些是入府后新添的。

        女没答理她，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两墙红中。过了一拱门，似乎到了一间梨花苑，柳青竹抬眸，目光浅浅，穿过绰约梨花影，定在金殿匾额上，是龙飞凤舞的三字——

        慈元殿。

        密密麻麻、大小各异的瘢痕犹如一张密闭的天网，映入女官的眼帘，她神色微动，指尖颤抖，轻缓地抚摸她后背的瘢痕，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

        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也许是长公主先前打点了，女官未有多问，无视了那些痕迹。

        柳青竹觉着羞耻，紧紧咬住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里也是能藏东西的。”女官在她耳边低声，随后浅浅低入一手指，指腹在甬中打着圈。

        柳青竹笑：“多谢姐姐提醒。”

        柳青竹不疾不徐地跟在女后，侧路过一些侍女和公公，皆是目不斜视，躬而行。还未走上几步，她便觉着心累了。

        从水墨屏风后缓步而出，其余姑娘已然穿齐整，神色古怪地看着她，柳青竹沉片刻，嫣然一笑，：“怎么了，各位？”

        果不其然，嬷嬷遣派差事的时候，她被分到了最坏的那一件，令牌还未拿到手，先前领路的女走了过来，倾同嬷嬷耳语几句，嬷嬷瞬间喜笑颜开，让女将她领走。

        嬷嬷在门外候着她们，柳青竹迟来一步，又遭了顿骂，但她没放在心上，仍是笑呵呵的。

        女官温热的掌心在她腰侧动，渐移、下，指尖似乎碰到她的心。那还红着，分外感。

        女出言提醒：“这里可不似灵隐公主府，察言观色，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