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柳青竹如约而至，推开门的一瞬间，迎面而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剑，柳青竹却一动不动，那把剑被婉玉用两指夹住了。

        追问：“说真切些。”

        问：“你可知扬州盐场案？”

        柳青竹墨发扑散，惊愕地对上元五猩红的双眼，明显失了神志。

        麝魂香飘，活尸针起，有所问，必有所答，无一不答，无一不真。

        柳青竹闻声，缓缓回过，朦胧的光晕一点一点过她的脸侧，摩挲着每一寸冰肌玉骨。

        问：“此事可是叶家构陷污蔑？”

        而下一瞬，元五猛地睁开眼，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掼在地上。

        元五却咬紧牙关，不肯回答，柳青竹同琼瑶相视一眼，琼瑶心神领会，又在元五上扎了一针。

        等屋内没了声响，柳青竹方接过婉玉递来的香炉，抬脚入内。

        我会记得你，我会给你复仇。柳青竹重复轻语，眼眶有些酸涩。她上背负了太多，只能着，一条路走到黑。

        婉玉心动了一瞬，又很快回过神，她垂下眼睫，上前将手中物件递给她――那是一封信。

        月光倾泻而下，照在元五有些错愕的脸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柳青竹后又钻出一个少女，眼疾手快地往他面上撒了把白粉。

        柳青竹咽了口唾沫，问：“琼瑶，那是什么？”

        柳青竹微怔。那年南巡后，安文帝不久病逝，膝下只有一女，这个皇位便名正言顺地落在了荣王的上。

        梅韩雪。

        柳青竹收回手，紧握成拳。又一个人因她而死。

        驸既死，契约自毁，今夜子时，银杏树下，赴此还剑。

        柳青竹默默接过，展开一看，是一句话。

        此声落地，元五没了声响，琼瑶又要扎下一针，元五突然张开嘴，似乎在喃喃什么。柳青竹听不清，将耳贴过去听。

        很快她的呼被掠夺，眼前阵阵发黑，婉玉取了把剑来，将元五掐着她的手连同手臂一并砍了下来。

        眼前黑蒙蒙的，元五向后踉跄几步，他晃晃脑袋，绵绵地倒在地上。

        琼瑶的目光顺着她所指的方位看去，与红珠之，她呼一滞，嘴颤动，：“天竺的罗刹苦菩提珠，能让人神志全失，暴毙而亡。”

        答：“此行之后，先帝驾崩，新皇登基。”

        柳青竹看完，神色自若，将信投入火中，很快化为灰烬。

        我会记得你，我会给你复仇。

        鲜红的腥染红了一地，屋上净是斑驳的血渍。柳青竹胃中翻江倒海，目光蓦地落在元五那只分离的手臂上，惨白的手臂上，挂着一串菩提念珠，正散发着赤红的暗光。

        问：“皇位更迭，叶家可有助力？”

        答：“我未同行，只知血成河，尸横遍野。”

        答：“知。”

        琼瑶扶着她移步屋内一脚，而元五却没有追过来，他趴在地上，死死盯着婉玉手中的剑，呕血不止。

        问：“九年前，叶家随先帝南巡，可有发生什么？”

        大片热的血溅到柳青竹的脸上，她连忙从元五下钻了出来。

        那一针下去，元五松了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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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婉玉进屋，在她后。

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