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妤支起子，举起三指发誓，“我以我的美貌起誓，要是胆敢说出半个字，毁容脱发！”

        林栋南对她平平无奇的反应有些讶异，他这话里话外可都暗示了，这小妮子却不见好就收，反而自说自话，倒是艺高人胆大。

        她脸上的每一帧表情都真诚到毫无破绽，一点不像开玩笑。

        “生日快乐，小林总。谢谢今天的邀请，很致的宴会，”沈孟自是应对如，举杯的同时望向林湘妤，挑了下眉，稍作暗示。

        沈孟故意逗她开心，自然不能太正经回答，但意思还是传递到了，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林栋南终于应付完最后一波，从层层人中脱，在两人对面沙发落座，放下酒杯，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找到机会来寻他心心念念的小祖宗。

        “不打扰，非常欢迎，”林栋南笑肉不笑，心底小声音不断。

        听了一晚上各色各样的生日祝福，他最想听到的，却只有眼前女孩嘴中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而已。

        见林湘妤傻傻盯着沈孟，他伸手摸了摸她的，担忧，“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听她到这副不同以往的作语气，几乎要被她炉火纯青的演技折服，支支吾吾应下来，“好...没问题，我求之不得呢。”

        说完还不忘朝林湘妤抛过去可怜巴巴的求收留眼神。

        林湘妤反应极快，瞬间回神，撑出个无可指摘的笑，“没什么，哥哥...生日快乐！”

        林湘妤这才发现自己动作僵，立牵动浑肌肉，瞬间调整过来，假装在包里翻找口红。

        沈孟不满地耸了下肩，颠了下她的抗议，“怎么，怕我抖出去？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信我么？”

        沈孟弯着腰，笑开了，知她从小最在乎自己的脸，长颗痘痘都能嚷半天，握住她的手，“行，信你了。”

        林湘妤目光定定地锁在林栋南上，挪不开，也不想挪，心里不好受，问她，“你已经知我的一个秘密了，作为交换，你也得说一个你的。”

        “那说吧，哦，等等，”林湘妤警惕得四下张望，确定安全后才贴耳过来，“安全！”

        沈孟一脸犯难，“可是哥哥一直跟我说，不该知的少问。既然他有事要忙，那今晚就不要打扰他了，麻烦林林收留我。”

        多么简单的愿望，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要的远不止于此...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尽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些没没脑的决定。

“噗...”林湘妤笑出声，“你怎么还拿歌词打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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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巧了么，你一句，我一句，用不着他翻译，上下文还自动接上了。

        “未遂，”沈孟又紧接着补充完整，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沈孟凑近她的耳轮，小声说，“我，杀过人。”

        他转了下酒杯，没忍住好奇，问，“你就不好奇他去干嘛了？”

        “好，”沈孟低眉笑，“那我...今晚就住下不走了，打扰两位了。”

        “谢谢，不用这么客气，”林栋南也合着抿了口酒，视线来回落在两人上，始终觉得眼前两个女孩之间气氛诡异，客套的同时不忘帮着传讯，“哦对了，谕之说要理点事，让我转告你一声，玩到多晚都随你。正好阿妤也好久没见你，平日里一直念叨，想走了记得给他发个消息，他会派人来接你。”

        林湘妤双眸瞪起，屏息凝神，只能看到那张红开合，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敢深想，张大了嘴，除了个你字，剩下的音节都被吞了。

        “好，”沈孟垂着眸，嗓音低回淡然，“不过你得有点心理准备，知这个秘密可就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林湘妤像是被石化了，只剩下嘴微微颤动，吐出的字没了调，“你确定...玩这么大，我什么都没听见...”

        他还说沈谕之荒唐，明明他才是最荒唐的。

        林湘妤口红正抹到一半，差点划出峰，幸好手快，收了势，才不至于丢脸。

        在这深宅大院待久了，谁还没练出一的演技。

        “我当然信，”林湘妤特意加了重音以表诚意，转而语调又低落起来，“就是现在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自我调节，得找点别的事情分心。求你了，我藏这么深的秘密今天都告诉你了，你不得表示表示。”

        他刚才不过是委婉转达，沈谕之的原话是，“告诉阿，今晚机会难得，让她玩得开心，越开心越好，不回去更好...”

        林栋南简答嘱咐了几句，随后起继续招待客人，暗自决定以后绝不再这对奇葩兄妹的传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