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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蓁跟众人告辞，把手里了许久的鸡尾酒一口闷。

        他垂眸看着她，语气淡淡：“现在还想让我留下吗？”

        文蓁再次走神。好金才俊人人懂得权衡利弊，但哥哥从没跟她计算得失，像是认定她了。

        你们怎么过来的，晚上怎么回家？我们会叫代驾，可以分送人。你住哪？怎么上班？有驾照吗？在哪学会开车，在国外？是留学生啊。为什么回国？是独生子女吗？那要考虑父母。元旦去哪？会雪吗？有没有去过二世谷？

        “不是醉了吗？”

        陆呈锦：“我送你回小姨家。”

        总结起来，要有责任心，愿意为家庭付出，孝顺但懂得与家长保持距离，备用钱解决问题的经济实力。哥哥符合她的要求。

        门在他后关上，他指向客厅墙角。

        陆呈锦说那去小姨家，她哼哼唧唧晃他胳膊：“不用…哥哥送我上去就可以了，我晕。”

        理智和情感的天平首次达成统一。我爱他，他恰好是合适的结婚对象，文蓁没想过自己拥有这种运气。

        “去罚站，把‘我不该喝醉’说一百遍，然后在沙发趴好，我会打你屁。如果你态度端正，罚完我会哄你，带你洗澡睡觉。”

        “……不要。”

        “没有。”

        近十一点，陆呈锦消息进来，说他车停在酒店门口。

        陆呈锦：“你想清楚了？”

        行花问总监情史，总监说自己忙于工作常年单。

        “去罚站。”

        车停在御苑，她小声改口：“可能有一点点。”

        “嗯。”她仰起脸朝他笑，乌溜的眼珠似羔羊一样。

        银行员工还有一个好，背调严格且要家访，只要有心打听，很容易查证对方背景。

        她想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恋爱和婚姻的标准应该有所不同。

        文蓁一激灵，三分醉醒得七七八八，“哥哥……？”

        到家她还不放手，“哥哥进来嘛，我好像还是有点醉，哥哥留下陪我好不好？”

        男士都说前任不识抬举，税后工资扣除衣食住行，十年积蓄也未必有五百，金业工资全看行情，未来怎样并不好说。

        私行女同事全员已婚已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务如何分工？婆媳关系如何调停？个人时间和家庭时间如何分？孩子课外班谁陪练陪比赛？节俭还是保障生活品质？……

        总监又问行花情史，行花大方来，说她前任也在外资投行，工作六年有些积蓄，日渐得意起来，认为她高攀，但她家愿意出五百万赞助他们在东城买房，前任家不仅无力贡献，将来还要儿子负担长辈养老。

        文蓁在边上走神，思考今晚该喝多少，最好让哥哥担心，又不会惹他生气。

        “去年过年，他给他爸妈买拖地机人，我说你顺便帮我家换台新的，当作给我爸妈的新年礼物，他不肯，说我家不缺，这是最后一稻草。”

        现在她能允许自己沉迷。

        一番问答下来，总监看文蓁更顺眼，此女就是天选结婚员――既有经济价值，又年轻貌美。东城中产家庭独女，受过高等教育，工作稳定面不太忙，有空闲持内务、赡养老人、照顾子女，能为他打拼事业提供全方位支持。

        上车时还好好的，过两个红绿灯脸烧得通红，文蓁鬼鬼祟祟向驾驶座瞟：“我可能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