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蓁回家告诉程宁这样那样，说师姐她妈妈和师姐打包票，“去了烟草，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绝不加班。”

        文蓁听见他说话就烦：“大分公司秋招还没开始能不能不要一天天的问。”

        又过两日，升龙在饭桌上痛斥老同学不像话。

        文蓁恼火：“你那么多学生你怎么不问？”

        升龙和程宁有一套独家职场鄙视链，凡是和销售沾边、挂业绩的职位都排在底层，因此渠销售和私行经理率先出局。

        程宁：“我也脸薄。”

        升龙想起来问：“你工作找得怎么样。”

        文蓁放下手机：“不用问了，我已经和A行确认入职，明天检，拿到报告就去办入职手续，御苑房子我也收拾好了，今晚搬过去。”

        但程宁也好奇，她还是拿出五个岗位跟他们讨论。

        升龙很不满意：“外包柜员还需要他们帮忙？一帮混。”

        文蓁时常想不通，亲爹为何能准在她雷区蹦迪。

        升龙撇嘴：“还是应该读个研究生。”

        阳台洗衣机发出衣服洗好的音效，程宁起晾衣服，文蓁要去帮忙，升龙给她一个眼神，她停下脚步。

        “我还真没投这些岗位，我投的投研和投行，面试官问我愿不愿意调剂，我说愿意，就给我调到这些。”她颇阴阳怪气，“之前我也气，华君问我不销售，我直接说不呢，二面就被刷了呗。”

        五个岗位分别A行东城分行培，公募渠销售，互联网金公司支付结算，私企财务，和外资私行经理。

        程宁佩服师姐她妈有本事，“有种机会我也让你赶紧去。”

        升龙又：“我也问了你小叔，你小叔说他有战友在东城，能找人想办法，让我们确定了再跟他说。我觉得你还是先出国读研。”

        一位同学在金央企，可以让文蓁先以外包份入职，再转正去财务。另一位在工农行，建议文蓁投柜员岗，入行转对公经理，等分行有位置再看看怎么样调进去。

        程宁说：“你想去银行，要不问问蓝胜意？她爸爸不是分行副行长？”

        “你妈妈骄傲了一辈子，你不要让她这把年纪抬不起。”

师姐又问文蓁怎么样，文蓁跟她说自己手几个工作选项，师姐说A行培不错，她有同学在南城分行培，总包二十五到三十，今年已顺利从支行回到分行，在金市场。

        文蓁难以置信：“我有必要吗？我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吧？我求人要求到我同学爸爸的上去？我以后还怎么和蓝胜意玩？”

        程宁说她脸薄。

        升龙语气不满：“你怎么投这些岗位。”

        讨论继续，说到私企财务，升龙认为绝不可以，私企不是随时倒闭就是随时裁员。最后两个岗位也各有各的缺点，A行是份制，互联网金要加班。

        文蓁叹气：“我都说不用你问。”

        升龙不知，这是二十二年来他第一次和女儿单独说话。

        文蓁烦躁：“那你们找，你们要能像瑶瑶师姐她妈那样给我找个好的，我立去，行不行？”

        “工作你自己找，我也帮你问问，别让你妈求人。”

        文蓁想笑，她抛弃爱情与物质坐上回国飞机的时候，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让父母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