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许念安给我的。
不过,总还是感觉怪怪的。裙子的腰还是有些紧,衬衫被
进裙子,整理的一丝不苟。
可我只要稍微一抬手,动作大一点,腋下的分就会皱掉。
为了保持我的面,我只能在uber上规规矩矩地端坐着,乖乖把两只手都放在
上。
许念安转看了我一眼,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
我白她一眼,依旧端正地坐着。
我的酷刑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就到了地方。刚下车,就看到穿的人模人样的另外两个人,还着
致的妆容。
“来了?”Abela笑眯眯地跟我打着招呼,她看起来到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一点都不紧张。
可能只有我,手心里都全是汗。特别走进候场室后,一瞬间的压迫感差点让我不来气。
教室大小的房间,挤着二十几个穿着正装选手,空气中弥漫着化妆品混在一起的味。
大家的琴盒放的到都是,桌子已经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满了。
我们小心地穿过人群,选了一小块空地,把琴都拿出来调好音。
许念安去帮我们打探了一下情报,她说前一组选手快要上台了。也就是说,留给我们的时间还剩下十几分钟。
好的,我在心里放下一口气,时间正正好。如果来太早,要在这个该死的地方等上一个小时,我觉得我只会疯掉。
我开始调音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许念安要给我一块小手帕。平时总是固定地稳稳的腮托,突然开始打起来。
越来越不安了。我听着自己的心声,在
腔里狂
着,连周围嘈杂的环境也掩盖不住它的存在。
偷偷瞥了一眼另外两人——她们还在说说笑笑。确实,大分细节确实在昨天就排练好了。没有什么需要
心的事情。
可为什么,我却焦虑到不行?
其实,我也有期待,不是吗。
第一次和朋友们一起完成的三重奏,一起登上舞台。
我不再是乐团最后一排的那一个,也不再是在一间布置简单、声音干涩的礼堂里演奏。
而是一间真正的教堂——在回声悠扬的空间内,音符不再一即散,延音会缓缓地穿过座椅和石
,在复杂拱
之间回旋反
,最后透过华丽的窗棂——像一
轻柔的光。
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期待还是不安,抑或是两者都有。
我又一次翻出谱子,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看着看着,上面的音符就好像变了样,像蚂蚁一样挤成一团。
啊啊,为什么这么可怕!
“不要看了吧。”
许念安的声音适时地在一旁响起,“真的。你现在看这些……早干嘛去了?这会儿看,一点用都没有。”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直接。
“那你说,我要干什么?”我没声好气地回着她。
“向上帝祷告吧,孩子。”她拍拍我的肩膀。
说了跟没说一样。我没再接话。
“把你的手给我?”
她朝我伸出一只手,看我不说话,又晃了晃。
……干什么啊。
我还是把手放到了她手心。
我们掌心贴着掌心,共享着彼此的温度。
“好了,把我的力量传给你。”她一杯正经地说。
……我靠这也太傻了。
我嘴角抽了抽,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是傻子吗?”
她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