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像掉进冰窟里，盈歌瞳孔微微一缩，抿紧，脸色僵，冷汗直冒，手死死掐住腰带，慌得想拿去砰砰撞墙――朱琏这么在乎柔嘉，她却把她惹哭了！

        朱琏：“？”

        “呜，没，没有......”

        “阿娘！”

        柔嘉不怕盈歌，最先跑去找朱琏，一扎进母亲怀里，揪住她的衣裳，闻见她的味才安心，朱琏温柔地将女儿抱住，拍拍她的后背，想说话，却发现柔嘉眼睛发红。

        “怎么哭了？”

        摸摸，王淑笑了笑，将衣裳拿来给柔嘉穿好，耐心等她下床，蹲下给她捋了捋袖子，然后打些热水，给哭作小花猫一样的孩子脸，收拾干净才牵起她出门。

        除了因怀孕嗜睡的王菊，以及有点儿犯疼病的莫青莲，住在小庙里的女人们大分都起了，有的轮到值日，在院里打扫洒水，有的忙着分拣新送来的药材，有的忙着砍柴。

        灶房上白汽蒸腾，锅里热着送来的糕饼，郑庆云和周镜秋刚回来不久，把新鲜的一小罐牛小心倒在锅里，烧火煮热，加些姜和蜜枣还有大叶茶进去。

        “朱琏！”

        所以，朱琏一回来，大家异口同声朝她打招呼，吊着的心才算能放下。

        “是朱琏回来了！”

        “真乖~”

        以后都没有乖孩子的奖赏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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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恍惚惚，盈歌眼神都涣散了，虽然保持站立的姿势，而且面无表情，但灵魂走了有一会儿了，想到自己的过错，怕不是要被朱琏骂成一只羊肉包子。

        王淑过去将女儿抱下来，小金铃十分喜欢柔嘉，见到她就扑上去讨要抱抱，柔嘉哭过，眼圈尚红，有点不好意思，忙蹲下，将久等的金铃抱起，原地转了两圈。

        难因为自己把朱琏带走才导致的吗？

        心一塌，朱琏知女儿依赖自己，当即抱起柔嘉哄她，盈歌始终乖巧地站在母女二人后，她没听到王淑说了什么，可看柔嘉的样子像是哭过一场。

        仿佛有恶鬼在后面撵着屁追，跑得飞快，几乎赶上原地消失，等朱琏哄好柔嘉，让她跟赵珠珠去吃早饭，转一看，自家小都统已经没了踪影。

        在心里爆哭，可能比柔嘉还大声，盈歌咽了咽唾沫，心惊胆颤，脚步不禁悄悄往后挪，一小步，一小步，再一小步，最后趁着谁都没注意，呲溜一下往外冲！

        牛味腥，这是五嫂琢磨的法，赵珠珠裹皂巾，在灶台下面添柴火，正要出去招呼柔嘉和金铃来时，忽然听得院里一阵动。

        小庙里的娘子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受朱琏鼓舞才拼命活下来的，也都清楚她为了生计向常来这里的那个金人女子付出了什么，暗自怀揣感激和尊敬。

        众娘子对她虽说不如原先那般恐惧，但毕竟是金人，总留有忌惮，加上都觉得她强行索要掠夺朱琏的子，内心便有警惕，互相对视一眼，就都安静下来。

        小金铃上扎两只乌黑的双角，坐在石凳上，晃着儿发呆。

        然而她后照例跟着盈歌。

        朱琏会不会打死她！

去。”

        抬起袖子眼睛，柔嘉连连摇，可半天说不清楚，王淑赶紧过去，看看盈歌的脸色，赔笑着，然后附在朱琏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