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悄声无息哭了起来，落下的泪滴在掌心，她的眼睛很红，带着哭腔哽咽道：“你能和江稚离婚吗？”

        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让人瞧见她的眼泪，也不想让泪珠从眼眶里落下。

        江岁宁问：“你要回去了吗？”

        江北山依然很热络的凑上来，恨不得自己的女儿明天就能和沈律言结婚。

        沈律言嗯了声。

        现在呢？江岁宁清楚沈律言早就没那么爱她了。

        江稚依然没听清楚，她钻进了车里，叫师傅开车。

        沈律言看见江北山就想起来刚才江稚盯着他望了许久，江稚还和颜瑶说了两句话。

        没什么能回应给江岁宁的了。

        江稚的眼睛长得很像江岁宁。

        他也不吝啬表达给予自己的爱。

        不能。

那段不愉快的对话。

        他的车停在地下车库，江岁宁习惯性坐上他的副驾驶。

        沈律言也没有办法回答她。

        她已经等不下去了，“沈律言，我爱你。”

        沈律言一向不舍得她掉眼泪，他望着她红透了的眼睛，莫名其妙又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她不是那么情愿在他面前展示脆弱的一面。

        和沈律言谈恋爱时，他就喜欢听这些能够表达情感的话。

        但是江稚哭起来的时候，是有些倔强的。

        爱吗？曾经是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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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岁宁和父母打了声招呼，然后又重新走到他面前：“介意我去你车里坐坐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不足以让沈律言选择和江稚结婚。

        他做不到。

        说出来她可能会哭得更可怜。

        雨势猛烈，大雨砸在路面，激起水雾。

        他喜欢听她说喜欢他、爱他。

        沈律言的肩头湿了一片，做工精致的西服，穿着在他身上是很好看的。

        沈律言沉默了很久，他没做声。

        他骨架好，个子高，穿什么都很显身材。

        江稚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空的出租，她上车之前，沈律言忽然拉住她的胳膊，对上她苍白的脸，他说了句什么。

        沈律言一直都不是很喜欢江岁宁的父母。

        她父亲眼皮子浅，她母亲心思又太多了。

        当年，在酒店那一场阴差阳错的欢愉。

        沈律言想了片刻：“好。”

        到底还是因为那双漂亮的、似曾相识的眼睛，在某个瞬间忽然触动了他心底那份柔软。

        沈律言离开时，又碰上了江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