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妈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没听到吧。”

        对于记忆中的沈书砚，贺水北还停留在她跟周尤要订婚的时候，再往后就是沈烨给她发消息，她一直没回，后面非常抗拒让沈烨管她。

        “九月份，你……”

        她让阿姨给贺水北倒了温水，非常养身的红枣茶。

        沈书砚把贺水北往外送，“下次再聊吧，你先走。”

        她也没叫妈，或者婆婆，可能终究是知道他们那层关系，是怎么来的。

        修缮学校，完善那边的医疗设施，总觉得这样做了，可能会让罪孽少一些。

        可能沈书砚也知道，让沈烨管他们沈家的事情，是多荒诞的要求。

        冷哼一声，“真行，又来上供了，知道我女儿为了他们家连子宫都摘了，隔三差五往这儿送好东西。折算成钱，也是苍蝇腿。”

        “妈！”沈书砚蹙眉叫了一声。

        也难怪贺水北她妈隔三差五让人送营养品过来。

        贺水北想了想，她说她去。

        贺水北张了张嘴，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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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尴尬得很，贺水北也没打算多停留。

        “你多吃点吧，看着挺瘦的。”贺水北是叫不出嫂子的，真叫不出来。

        沈母别的没看到，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好东西。

        大门关上，贺水北还能听到里面沈母传出来的声音。

        这段时间她爸妈也不是真的一直在各处游玩，而是去了一些偏远地区做慈善。

        沈母这才看到贺水北。

        那次是瞧见家里阿姨将一些营养品装上车，她问什么事儿，阿姨说是给外面那位送过去养身体的。

        “你……”贺水北是真不知道沈书砚那次的意外，不仅孩子没保住，连做母亲的资格都……

        沈书砚表情依旧淡淡，估计是这么长时间，已经接受了。

        准备走的时候，撞见了过来的沈母。

        也不知道是被磨平了棱角，还是她本来就这么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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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沈书砚说：“你就不能从他们家多捞点钱吗？我养你那么多年，现在沈家落魄了，就指着你了。也还好贺家上道，这要是别的家，看你孩子没了，指不定一脚踹开。还算你有眼光，挑了个贺山南……”

        见有些尴尬，沈书砚便问：“你们婚礼在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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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贺水北应下。

        主要就是，她爸这边没消气。

        沈书砚浅浅地笑，“嗯，我知道了，帮我谢谢贺夫人。”

        “九月份啊，我身体好点的话，就去。”沈书砚客气地说。

        “你能不能闭嘴。”沈书砚有气无力地说。

        而贺水北则是诧异地看了看沈书砚，她……

        谁都明白这是场面话，她不见得真的会去，而且身体不好完全可以当成一个理由。

        那是她在那件事之后，第一次见沈书砚。

        沈书砚见到贺水北到访的时候，也挺意外。

格，这要是不想说的，半点消息都不会让她知道。

        因为沈书砚孩子没了这事儿，她爸妈都觉得挺损阴德的。

        贺水北看着她，又瘦又白的，而且不是那种健康的白，而是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