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都在取悦爷爷，想要成为跟爷爷一样的人。

        程媛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是以我小时候，都是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爷爷总说我最像他，遗传到了他的基因。”

        “爷爷年纪大了之后，就不怎么动手了。因为有了那个网站，那个网站其实好多年了，不是这一时半会才有的。一开始没有直播，只有一些图片。”

        程媛苦笑出声，“我没有见过朱獳，其他的组织成员也都没有见过。”

        “南江风声紧，于是我就把我第一次杀人，选在了枫蓝市。后来的事情我之前已经说过了，现在就不说了。”

        程媛说着，抬起头来看向了沉珂。

        没有进少年班的时候，她总是第一名，吊打周围所有的同龄人，等进了少年班，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程媛说着，摇了摇头，“你不必问我组织的事情，不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的。”

        她说她还跟以前一样，一直在取悦别人。

        “是白丞学了暗网里头的东西弄的，具体怎么个回事，我也不知道。”

        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拿着第三名的试卷回家的时候，那个忐忑无比的心情。

        “网站没了之后，爷爷脾气变得暴躁起来。我爸爸妈妈工作都挺忙的，他们不怎么聪明，就是平庸的普通人，想要在行业里做出成就来，就要付出千倍百倍的努力。”

        爷爷想要她继承他的衣钵，做个名医，她就做名医；爷爷想要她继承饕餮的称号，她就努力的去继承饕餮的称号。

        沉珂原来那么早就看穿了她么？

        “为什么呢？明明聪明有钱有地位，简直就是老天爷的宠儿了，还是要去犯下这样的罪恶。”

        等从审讯室里出来，旁边的齐桓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勐地看向了沉珂，反应过来之前沉珂说的，她杀人是在“取悦”别人的话。

        她才想起来，之前进警察局的时候，身上的东西已经全部都作为证物被搜走了。

        “为什么呢？不是人类的东西做的事，你一个人类不要妄图理解，这叫自寻烦恼。”

        沉珂看着他一副唏嘘样子，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剃光头，等他们在监狱里踩缝纫机的时候，坐在一旁念经感化他们。”

        她停顿了很久，才说道，“爷爷跟我说，这是对我的考验，他已经老了，以后饕餮的称号就是我的了。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称号有什么意义，现在想来，好像什么也不是。”

        “哦，有关白丞和姜和，也是他们被抓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们的身份的。”

        程媛瞧着，突然很像抽烟，她在自己的兜里摸了摸，却是空荡荡的。

了饕餮。”

        “沉珂……”

        ……

        沉珂观察着程媛的表情，见她不像是说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些什么，可到底什么也没有说，摇了摇头，就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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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对面特桉组办公室里的零食角，那里全是齐桓做出的伟大贡献，沉珂不由得想起了几分同事爱，认真给齐桓解惑起来，“非要说，大概是吃太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