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呢、”方尔的声音小小的,把脸埋在林森的锁骨上,回忆着他说的记忆中那片天空,况且她的耐心是真的不好啊。
她还真是什么都不想干,活着怎么就那么累呢?方尔也跟着一屁股坐在了林森身边,脑袋顺贴的挨在林森身上,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今天露露跟我说她打算重新回自己之前那个公司,不继续待在工作室了。”
“现在就挺傻的。”林森幽幽看了她一眼。
“林森你在我心目中多了一个优点。”方尔递给他一个你快问我是什么的眼神。
可好像哪里都没有问题,又好像到处都是问题。
“我真的要去人事部报道了,如果你没什么话说,那就挂了吧,听说你落枕了,好好休息吧。”你有不需要奋斗的人生,我没有。
料之中的回答,露露轻笑出来,“呵,你又不是我妈。”
林森把水送到自己嘴边,抿了一口,不动声色的开始爆大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林森颔首,没有做什么点评,抬手拾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先递到了方尔的嘴边。方尔顺着喝了一口,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林森。
可露露并没有多解释什么,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今天早上露露给我电话了,她跟我说了自己想要离开工作室的想法,我当时在开会,也就直接让她自己过找你。”
于是方尔收了线,又开始躺在床上进行新一轮的胡思乱想。到了晚上,林森回来,方尔脖子已经好了差不多,听见声音就跑过去拎包,表情是极尽所能的卖萌。
方尔恍惚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和你最亲近的人永远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然后一击即中。方尔忍不住问自己,这一次是不是闹大了?还是说她的说话的方式有问题?
“有些事掺和不了就不要掺和,赵露露也是个成年人了,她能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和说的话负责,你就好好的做自己的就行了。”
林森瞄了一眼方尔,没有说话,在沙发上落座的时候丢了一句:“想干什么?”
哈?“早就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谁给你说的?”
是这样吗?方尔似懂非懂,但是也觉得林森说的很对,这妥妥的就是心灵鸡汤啊。她忽的又发现了他一个多的优点。
林森伸了手指又要来弹她脑门,方尔很有先见之明的伸手直接把他手给攥紧了:“别弹了,再弹就弹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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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之友!”
“你不觉得惊讶吗?”这反应一点都不给力啊。
林森像是看出来她在想些什么似的,看了方尔一眼,继续道:“不说是自己的梦想吗,那就怎么也能坚持下来吧。”
“那要是失败了不是很没面子,你知道我在露露面前夸下海口,到时候输的很掺的话……”方尔摸着自己的额头,看着林森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犹豫。
方尔一愣,这思维模式好不一般啊,“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党的指导方针不是让我们要互帮互助?”
“互帮互助?”林森递给她一个眼神,“你以为你是在帮她,可是她不一定觉得,她心里有权衡利弊的一杆秤,自己盘算得清,就是她以后真的悔不当初,那也是她自己做的选择,你干预进去,她倒是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没尝试直接就放弃那才丢脸吧。”方尔额角上又是一疼,她哇哇叫了两声,探手去打林森,可仔细一想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她还在否定自己,忽的额头一疼,林森在上面弹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浅浅的笑意:“你不去做怎么知道不行,有点出息行不。”
方尔:……这肯定不是亲生的男朋友,绝壁是野生的。
问题就是在坚持这件事上啊,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还能互相监督,可方尔一个人,那简直就是和做梦没什么区别了。
她记得今天早上打电话那会儿是有占线,那个时候该是就在和林森打电话吧?可是重点呢,她该怎么办?这工作室没了露露还怎么走下去?
“可露露那个小婊砸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说话做事都是一股生无可恋的模样,我很怀疑她是意气用事,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事儿摊在我身上我是不是该去解救解救她?”
方尔有些害怕说话,害怕自己说的话又刺到露露那颗忽然敏感起来的少女心。可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告诉她啊?她现在好郁闷啊!
林森成功接收到了,并且很配合得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