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嫌我老了？”林森乐得直咧嘴。

        “方尔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吗？”林森忽然严肃了起来，方尔看的懵懵的，又听见他说：“明明那么喜欢我你藏着掖着干什么？酿成百年陈酿吗？”

        “说清楚了，说清楚什么呢？”

        “这是阿姨的手机？”林森问。

        “昨天你自己一个人买的手机？”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问道，平常的就像是接着刚刚的一句闲聊。

        这么一句话，方尔瞬间脸红了，想起自己昨天的小心思，红着一张脸不承认：“谁喜欢你抱了，你放我下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林森注意到方尔眼神的不对劲，凑过来看了眼，脸色猛地就不对劲了。把人给放了下来，又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手机。

        “……林森你是真的三十一岁了吧？”她怎么感觉自己在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儿谈恋爱，还是那种损招特别多的。

林森的脚尖：“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是一条短信，陌生号码。

        方尔总算是觉出不对味来，侧脸看他：“你那么关心我同学做什么？还没结婚呢，人也漂亮，怎么想我给你介绍啊！”

        “林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干净？”方尔以为自己说不出这句话的，可说出口之后她才觉得，之前那种思想只对于二十一岁的方尔又用。

        “是啊……哦，还有一个同学，刚好遇上了。”方尔看了那个号码，是同城的，骚扰短信不都是400开头的么？

        方尔也知道林森是什么人，吃软不硬的主，她要是再硬吼下去也无济于事，干脆放柔了嗓子：“有什么事，你把我放下来在谈，好不好？”

        林森的脚尖往前面稍微移动了一下，方尔不自觉的后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是还要我再说一次吗？你自己心里不都清楚吗？说那么多干什么？就这样吧，我们散了，趁现在还早。”

        “不放。”林森跟耍赖似的。

        方尔认真的点了点头：“还真挺老的。”

        “你……流氓！”方尔是真蒙了，眼泪都给吓没了，她不是在谈分手的事吗？怎么一言不合就抱上了？她挣扎着：“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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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我下来吧。”方尔害怕自己压着他，走了这么远，应该抱手软了吧。

        “不放，”林森回答的理直气壮，“下来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我今天就把你给抱舒服了，你就不会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了。”

        两人在养老院的后花园里转了好久，总算是见到了方妈妈说的那几株新开的花，方尔还跟睡袋熊似的挂在林森身上。

        林森是真不知道小姑娘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两人好好的，怎么就要散了，他理不出头绪，也不想再多解释什么，这种情况下方尔也根本就听不见去，他抿抿唇，弯腰直接把人给抱了起来。

        方尔眼睛都瞪圆了，盯着手机上的那几个字，什么鬼？“曾以为时间很慢，后会有期。”这骚扰短信是不是也太有格调了一点啊？

        林森看方尔这状态，就知道分手这事儿过去了，不禁在心里感叹，果然女人就是得哄，昨天Van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一句话，不管是什么问题，认错就对了，还得好好哄着。

        方尔摇摇头，点开短信看了一眼，随口说道：“不是，我昨天买的――！”

        说这段话的时候，她特意用那种特别轻松的口气，可偏偏自己做不到那么坦然，叫上软软糯糯带着哭腔的嗓音，说出来简直就是变相的撒娇。

        林森表情正常了些，摸了摸鼻子：“女生啊，你早说。”

        林森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笑得痞气十足：“走，我们去看花。”

        方尔在林森威胁的眼神中默默地闭了嘴。耳边忽的有铃声响了起来，林森循着声音看着方尔，方尔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是自己身上的手机响，摸出来看了一眼。

        他这么是歇下来了，可方尔这里又不对劲了，明明是埋了一肚子的气，被林森这么几句话小打小闹的就给捋顺了，心里难免不甘，又想起自己一直介意的那件事，脸色沉了沉。

        “哦，跟你同岁啊，有孩子了吗？”

        方尔吓得一声惊呼，条件反射的勾住林森的脖子：“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养老院里这么多人，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林森又往前面走了几步，顿下脚步低头看着她：“你不是喜欢我抱吗？”

        方尔一个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完了，再想把脸绷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