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做什么?”
方尔还要和他辩驳,可忽的又觉得没意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这样很容易让关子增加防备心,她瘪瘪嘴作罢。
方尔总觉得这个男人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有些不正经,她站在他面前总有一种没穿衣服的感觉。
光线一下被隔绝,方尔有些发愣,忽然‘啪’的一下不知是谁开了灯,方尔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抬手遮光,脑子里一直都在思考自己该怎么离开。
可笑的是,关子基本不说话,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很少,两个人居然也说了大半天,大意是这个男人是他的一个朋友,发小的那种。男人说话是不是的暴几句粗口,特别难听的那种。
方尔听得直皱眉,却还是一边留神听着,一边打量着这里有几个出口,眼珠子咕噜噜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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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闲聊的两人看了过来,胖胖的男人吼了那只猫两句,又回过头来问方尔有没有事,方尔呆滞的摇头。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尖细的针,扎破了方尔理想的气球。
“我要买几个种类,我还有习惯用的牌子,我怕嫂子买不对,我还是自己去吧。”方尔微微皱着眉,坚持到。
最后‘跑了’那两个字像是重锤一样落在了方尔的胸口,她下意识的看向关子,恰好和关子的眼神撞上。
她本来就喜欢猫,干脆把猫直接搂在了怀里,逗弄了两下那猫居然拿爪子抓她,方尔惊呼一声吓得赶紧撒手,片刻之间,一件和猫完全无关的事被勾了起来,她脑子蒙蒙的。
里门里面又蹿出来一只奶白的猫,有一只耳朵上面是黑色的,看着招人喜欢。那猫也不去招惹自己家的主人,就在方尔的脚边开始蹭。
方尔明白自己的机会就是在这两天,要是再找藏身的地方,说不定越找越偏,躲仇家总不能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到处都是眼睛,等到了乡下这类的地方,到时候她就是逃都没法逃。
方尔被提高的音量惊醒,呆愣愣的眨了眨眼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那两人又下瞎聊了一会儿,方尔觉得没意思,就自己问了一下房间在哪里,上了楼。
一扇门走了去,拉开关上,动作流利。
房间要比关子那件大许多,里面摆设很简单,就只有一个床还有一个衣柜,方尔检查了一下床,发现还算是干净,就又拍打了一下灰尘。
这个理由她是随口扯来的,待会儿关子要是问她买什么,她就告诉他自己要买姨妈巾,她在心里打定主意,却没有想到首先提问的人居然是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房间里面有一扇窗,外面是他们刚刚进来的那条街,车来车往的,还有人虽然横穿马路,房屋都蒙了一层陈旧的颜色,应该是上了些年数。方尔想起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个报警号码牌,往街对面去看,房门忽的‘吱呀’一响。
可对方好像是会错了意,朝着那个胖胖的男人做了一个否定的姿势。
关子的眼神有片刻的松动,正在犹豫,那个胖男人忽的开口:“我老婆正好在外面,待会儿我让她给你带回来。”
“关子来了?”一个有些秃顶的男人迎了出来,走起路来啤酒肚一晃一晃的,撑的那件T恤都快要撑开了似的。
可两个男人都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表示了紧急情况特殊对待,不就是个卫生巾吗能用就行了,哪里那么多穷讲究。
方尔扭捏了一下:“我想买姨妈巾。”
她记得这间棋牌室不远处有一个报警号码牌,数字是693什么她记不清了。
她把猫从身上推下去的瞬间,想起来一件事,刚刚找到关子家里面的那波人,也有可能是林森的人。
方尔皱眉,不看他,视线落在关子的脸上,解释道:“卫生巾。”
她转身,就对上了关子那双有些泛黄的眸子。
“你出去买什么?”
“姨妈巾?”男人不解。
那人倒是对关子很客气,两人简单的含蓄了几句,方尔大概明白这是关子暂时找的一个安置点,不过也呆不久,只是暂住两天。
方尔惊魂未定,想着那个胖胖的男人说的几句话,心里不由的发寒,寻思着现在关子对自己的戒备心还不强,就站了起来:“我想出去一下,买点东西。”
那满面油光的男人忽的笑了起来,极尽猥琐之极。朝着关子:“这不是你在黑市上买回来的吧,看起来傻不拉几的,你妈就算是催你生孩子,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啊,别让人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