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无比真诚的点了点头。

        虽然是个看起来很完美但实际上很敷衍的答案，方尔脸上的笑还是一瞬间绽放了，压都压不住。方尔盯着他痴痴的笑，“哪里是哪里啊？”她揪着问。

        方尔二话没说，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林森的额头上。觉得自己暂时不想和智障儿童有任何的交流，毕竟这太困难了，正常人的世界和智障的世界隔着一条洪流，她现在没有跨过去的勇气。

        “说完了呀。”

        许久，林森突然出声问道：“那你呢？”

        方尔伸脚踢了他一下，用眼神威胁他，若是敢说出半个不好的形容词，她就扑上去掐他。

        方尔扭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一脸严肃的看着林森：“我刚刚真的很认真的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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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森扭头看她，伸手将方尔的脸拨过来：“我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方尔又看了他两眼：“你喜欢我什么？”说完脸上的笑意更胜还夹杂着一丝忐忑。

        林森：“那你就暂时不用那么喜欢我一下吧。”

方尔觉得自己和林森之间可能有时差，明明是一起睡的，为啥她醒那么早，他就一定要睡到早上十点？方尔的生物钟是早上七点，因为昨晚做了某种剧烈运动还醒晚了半个小时。

        方尔凑上去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脸上挂满了笑容：“林森，我问你个问题。”因为最近了解了林森的工作制度，大家都配合着他的生活习惯，所以接的通告时间基本排在了晚上和下午，方尔也不怕耽误时间，放在他们能在床上赖一个上午。

        “想什么呢~”林森嘴角勾起，“我是说你的全部，你的全部都很喜欢，喜欢你的小任性，喜欢你的粘人，还喜欢你嘟嘴脸红生气的样子，见不到的时候心里就会想，见到的时候就想把你护在怀里，尔尔，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林森把方尔的手从眼睛上拿了下来，一双桃花眼带着亮光。

        方尔又踢了他一下：“怎么不说了。”

        “……说完了？”

        林森勾了勾嘴角：“算了，你的样子不重要，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

        “……”林森黑了脸，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嗯？”

        方尔开始怀疑这个梦的真实性了，林森不会是随口瞎编的吧。

        方尔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我错了。”

        “嗯，什么？”

        “别闹。”林森把方尔的两只手都抓住，让她不能在作妖。小姑娘的一双手不听话到处转，林森本来就是怕痒的体质，自然受不了她这么折腾。

        “不，我觉得最短的故事应该是这一则：‘她说，你笑起来很好看。他说，嗯，你家的狗也是。’”

        “……我给你三秒钟收回你说的话。”

        “呀呀呀！我想起来了，我最喜欢你安安静静睡觉的时候！”

        林森皱眉沉思，突然开口道：“我梦见你和我都白发苍苍的样子，我依旧还是那么帅，你却……”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方尔一眼。

        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因为鼻子塌她起码一节课要推五十多次眼睛，平均一分钟推一次的节奏，嗯她为什么知道？因为她同桌数过。后来市场上有了隐形眼镜，她才算是解放了双手。

        一个人玩实在没劲，方尔放下手机，顺着林森的鼻梁的弧度滑了一下。林森的鼻子很挺，弧度也很完美，单看鼻子的话，轮廓有些像欧美人，好看的叫人发烫。方尔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深深的感到自卑。

        “……”虽然说得不是很有诚意，但是还算是他识相。方尔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看着林森，等着他的下文。可是……林森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嗯？”林森轻哼了一声，微微闭着眼睛，嘴角翘起。

        “唔……”方尔扭头思考了一会儿，“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那你喜欢我什么？”林森追问道。大有一种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意思。

        “梦见我什么了？”方尔故作矜持，小眼神里却是掩都掩不住的笑意。

        林森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侧头看她：“哪里都喜欢啊。”

        方尔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硬是把林森从睡梦中给弄醒了。

        “你可以去参加世界最短的梦的选拔赛了。”方尔幽幽的翻了一个白眼，平躺了回去。

        林森的视线缓缓下移，脸上挂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没有说话，半遮半掩的意思让人忍不住遐想，方尔直接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佯斥道：“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