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话题他道：刘哥，昨天这个路口肇事了？他指了指玻璃门外刚刚亮起路灯的十字路口。

        里面的一桌是一男一女，男的五十来岁，女人三十多点，坐在一起，头挨头，屁股贴着屁股，在那腻腻歪歪、摸摸索索，一看就不像正经人，搞破鞋的可能性极大。

        两个小菜很快上了桌。

        但他还是说道：晚上7点半左右一辆水泥罐车为了躲避行人压瘪了一辆白色的现代轿车，死了4个人。

        怎么，老婆孩子不在家？

        肇什么事？

        真哭了？吴心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经道，遇到什么事了？和姐说说，看姐能不能帮上你？

        从小区里又走出来，到吃早餐的那家小饭店点了两个小毛菜，又要了几瓶奉京老雪，一块多钱一瓶的那种。

        叶秋生翻了个白眼，从椅子上蹦下来，走了。

        说完向外走。

        人家为什么要说？

        吴心蕊摸起柜台上的打火机。

        吴心蕊也不生气，从柜台底下摸出一个沙糖桔抛给叶秋生。

        提到囡囡，叶秋生心疼的一揪。

        和叶秋生隔着一条过道的是三个中年男人，在那瞎几把吹牛逼，喝着一块多钱一瓶的啤酒却关心着东西方两大国价值几千亿美元的毛衣战。

        叶秋生头也不回。

        6点钟离店，步行半个小时回到租住的小区，远远看到自家紧闭的窗户，叶秋生本来平静了一些的心瞬间又翻江倒海起来。

        有吗？叶秋生揉了揉眼睛。

        下午，又带两个客户看了房，却没有一个能定下的。

        能有啥事，没睡好呗，不说这个，对了，吴姐，问你个事，从你们女人角度讲，怎样才算幸福家庭？

        很明显的。吴心蕊心痛道。

        再说了，做了饭给谁吃？

        哥们，从哪听来的？邻坐的一个发际线升到地中海的男人从宏观经济的研讨中抽身出来

        刘老板送啤酒时和他没话找话。

        回娘家了。

        你说的是哪个xing福？吴心蕊咯咯笑，又升起了调戏叶秋生之心，可见叶秋生板着脸挺正经的，就道：得，不和你开玩笑了，想让自己的老婆感觉幸福那就多赚点钱，床上别让她寂寞了，时刻满足她。

        什么都没了，老婆孩子走了，家也不像个家了。

        嗯，这不眼瞅五一了吗？

        不了，还有客人，你慢慢整。刘老板说完回厨房了。

        老板摇头，谁说的，净扯淡，我天天在这。

        两人点上烟。

        吴心蕊盯着他的脸说：脸色这么不好？眼皮都肿了，哭过？咯咯，不会真哭了吧？

        心一揪一揪地疼，根本没心情自己做饭。

        煮的。

        用手背擦下嘴，在柜台前唯一的高脚椅上坐下，掏出烟，抽出两支，一只叼在嘴上，一只递给柜台里的吴心蕊。

        魔都？

        叶秋生呵呵一笑，起开一瓶啤酒，刘哥，要不要喝一杯。

        他们一家三口在这家小饭店吃过几次饭，刘老板知道他们是楼上的邻居。

        是应该回去看看，老弟，要说你家那闺女可真漂亮，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喜欢死个人。

        小饭店里还有两桌客人。

        叶秋生伸手接住，一边剥桔子皮一边走向小柜台，到了近前，皮也扒下来了，将整个桔子塞进嘴里，鼓着嘴咀嚼几下咽了下去。

        听刘老板这么说，叶秋生再一次确定那条新闻是假的了。

        他们怎么没人说？叶秋生扭头看向外面的自家门店。

        也是哈。

        一天又白忙活了。

        老板疑惑的反问。

        吴心蕊从柜台里探出头，冲着叶秋生的背影道：我说的是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