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后半句话说得声音很小，如果不靠近几乎是听不到的。

        二人约定了一下下午的具体时间，便分道而回。

        “汪大人，我看不如这样，有时间的话，大人可以去我的天上人间会所坐坐，我在那等您~”马孝全笑着小声道。

        听完这二人的说辞，原本还气鼓鼓的梁宽一改刚才的埋怨神色，冲马孝全拱手道歉。

        目送着对方几人离去，马孝全摇了摇头。

        汪文言摇摇头：“非也非也，执事大人，你这几乎不上朝的人，今天突然来上朝，恐怕目的也就是最后的这个了吧？”

        “不不不，老夫可想的不多，执事大人，老夫有点不明白了，难道你和那张家有仇么？”

        走在回去的路上，马孝全心中突然有些恐惧。

        马孝全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周边没有人，这才小声回应道：“汪大人，我记得咱俩没啥太多的交集吧？”

        马孝全吸溜了一声，心中又是一惊。

        ......

        汪文言见其他人走的差不多了，一把拉住马孝全，小声道：“执事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几个和他不太对味的官员走了过来，道：“马执事，怎么着，捞了肥差还发愁呢？”

        马孝全恭敬上前：“微臣在！”

        马孝全冷笑了一声：“肥差？要不这样，我现在就给皇上说，大人您想接我这摊子活呢，怎么样？”

        “嗯，以叶首辅和赵南星所言，我这皇城根下还真得好好的查查了，马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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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孝全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汪文言，但见这老家伙正笑盈盈的望着他，一脸的老谋深算。

        “嘿嘿，傻子才接呢，得了吧您内~执事大人，您就好好的干吧，哈哈......”

        这时，汪文言走了过来，眼珠转的老快，但就是不说话。

不得不说，叶向高和赵南星这样的老滑头说起话来真他妈的头头是道，不仅道理清晰，还特别容易让人觉得“就是这样”，这俩凑一块儿，一顿说将朱由校和朝堂上的官员们全都说服了。

        “呵呵~~”马孝全冲汪文言拱了拱手，准备离开。

        ......

        马孝全倒也没有真心要和梁宽过不去，毕竟在官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少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遵旨！”马孝全恭敬退后两步，低下头，心中狂喜不已。

        这汪文言平时话不太多，但是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这般知情？难怪历史上魏忠贤头一回没搞倒他。

        马孝全心中一惊，不露声色道：“汪大人，你想多了。”

        早朝结束后，马孝全愁云满布的慢慢走着。

        “限你一个月内给朕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破坏皇城下的生意？”

        “好说好说~”马孝全微微一笑，“只要我在，汪大人可以常来，会员卡什么的，不需要不需要。”

        “嗯嗯嗯，好好好，那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下午吧，劳烦执事大人在会所等一下老夫，呃~~老夫没有那个什么会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