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曾经天真的想过，是不是要就那么留在地球，就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你说你喜欢地球，把自己当人类看？”

        “我真的有这样去想过的。”

        “我原本以为再次相见，你会说我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再搞些什么冠冕堂皇的废话什么的。”

        “艹！”

        眼神中一片涣散，就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功过相抵么？”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苏白，随后嘴中重复了一遍苏白的话。

        突然听到苏白说这话，九幽封停止了笑声。

        “说一些话，你可能不信，我其实真的很喜欢地球。”

        但九幽封却没有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苏白。

        “可后来，你为人类做出的贡献，我也不能无视。”

        “苏白，咱们也算是认识很久了。”

        “我可去尼玛的吧！”

        最终，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自己，又似乎是在嘲讽着命运的可笑。

        “你特么自己这算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太美妙了。”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意外，没有想到九幽封会说这话。

        重新恢复了理智和冷静。

        他愣愣地抬手指着他，打断道：

        “地球上的所有图书馆，我几乎都查阅过，人类所创造的哲学，文化，天文，地理，历史等等！”

        “最终两相抵消。”

        “你刚才不还在嘲讽我，说什么堂堂半步神王，竟然屈服于人类之下，简直丢尽凶兽的颜面吗？”

        “原本，你要是死在了无尽海之中，那么至少你九幽封的身份永远都不会暴露。”

        说老实话，这些人里，唯一能让他正眼相看的，也只有苏白。

        他继续说道：

        “却不曾想，你会说出这话来。”

        “娶个人类妻子，生个混血儿，经营一个小卖部，安度一生。”

        就连他身后的真魔气都变得淡化了许多。

        “尼玛！”

        “哈哈哈……”

        “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而苏白就站在对面，冷眼看着他。

        “真尼玛双标狗啊！”

        “还有，地球的家庭这个概念，也让我感受颇深。”

        “你还记得在万族战场的时候，我给你的两个选项吗？”

        “那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人生。”

        “在地球潜伏的那一百多年，无数次我都真的把自己当作一个真正的人类来看。”

        “要么带着荣誉，成为八岐大蛇，战死！”

        “人都死了，荣誉什么的还有什么意义？”

        说到这里，九幽封猩红的眼眸中，居然流露出了一抹向往与美好，还有怀恋。

        “苏白，你还真让我挺意外的。”

        “要么成为九幽封，被我诛杀，被所有人类诅咒怒骂万年！”

    边说着，九幽封就犹如一个疯子一般，肆意猖狂地大笑着。

        这一刻，九幽封身上的魔性和疯狂就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

        “呵呵……”

        “果然是你，九幽封。”

        “真有你的……”

        “虽然人类的身体无比的孱弱，脆弱到随便一头凶兽都可以轻易撕碎。”

        最后苏白轻微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九幽封说出这话，最感到不可思议的就是吞天雀。

        “你给人类带来的灾难和伤害，我无法原谅。”

        “但人类的思想，心灵，却远不是万族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