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问他去！”
而此时，随着天地间的动荡渐渐沉寂下去，那无界山极远处的地方，无数修道者的身影正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
苏奕不置可否。
“是么，等定道之战上演时，我倒要亲自领教一下！”
以多欺少。
言辞铿锵，如剑锋长吟。
谁可曾为此感到汗颜和惭愧。
说到最后，他又补了一句，“不愧是我的第三世，没有给我丢脸！”
此情此景，谁还能不明白在这一场引发举世瞩目的大战中，谁是最后的赢家？
“可若当时但凡出一丝意外，你焉有活命的机会？”
这无界山深处，到处是崩坏、混乱的景象，那战斗痕迹，无声地诉说着之前那一场大战是何等之凶险动荡。
说罢，他转身而去。
不过，苏奕倒也认可萧戬的话。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直似潮水。
说罢，他身影骤然溃散，消失在原地。
苏奕拿出酒壶喝了一口，道：“你也只不过是个心魔，无怪乎会和他惺惺相惜。”
天地破败，万象凋零。
今日一战，他孤身前来，面对两大道盟的一众大敌，到最后连邪剑尊、苍灵子、鸦老道这些命运长河上的恐怖存在都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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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的表现和后手，的确出乎他意料。
眸，半晌才说道：“怪不得当时你如此之镇定。”
他不再理会第一世心魔，目光看向苏奕，“你的确该尽早提升实力了，这一次能靠外物转危为安，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当远远地看到那破败的天地间，只有苏奕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立在那时，所有人都是一呆，旋即震撼失声。
只能是自身实力的一部分，而不能是自身实力的全部，更不应该是胜负成败的关键。
第一世心魔感叹，“之前，他若拼着不顾神域混沌本源反噬的代价出手，连我也无法护你周全，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一句话，让邪剑尊明显一怔，“当真？”
苏奕揉了揉鼻子。
第一世心魔明显很生气，撂下这句话，就不吭声了。
第一世心魔道，“当定道之战上演时，我不会再出手，自然谈不上救。”
苏奕挑眉。
一袭长衣飘曳，那清瘦的身影很快就在极远处的天穹下消失不见。
各方大敌都已不在。
声音中，带着一丝感叹。
说来很荒诞。
“相比你而言，我更欣赏这萧戬，明明都已消亡在过去岁月，却能在消亡那一刻窃取命运的玄机，从归墟废土中活下来，这般手段……着实称得上真正的改命！”
他抬手收起腐朽剑鞘，目光四顾。
萧戬：“……”
萧戬沉默片刻，道：“不舍得。”
苏奕则想起一件事，“你说萧戬窃取了命运的一股玄机，才能活下来，能否跟我说说其中缘由？”
这一刻，第一世心魔都被噎住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由此可见，其胸襟和心性，也非寻常可比。”
“我记得当年在古神之路时，你曾说以后相见时，不管我何等修为，都会下手杀了我，为何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苏奕直接就把这最后一句话无视了。
第一世心魔道：“你猜？”
心魔？
“他说错了。”
和一个业障惺惺相惜？
以强击弱。
唯有苏奕那一道染血的峻拔身影凭虚而立！
外物，终究是外物。
大战结束了。
这等情况下，谁若再指责他动用外物来获胜，无疑太无耻！
在之前大战中，萧戬的气魄和风度也远非他人可比。
只不过？
苏奕随口道：“底牌之所以是底牌，在于无人可知，无论你是否相信。”
邪剑尊目光忽地看向腐朽剑鞘，“还有你，到那时，且看你是否还有机会出手救他！”
邪剑尊冷冷开口，明显不认可这些。
仔细一想，这样的后手的确堪称是神来之笔。
苏奕淡淡道：“我另有底牌。”
苏奕道。
而回忆起之前大战的一幕幕细节，苏奕不由长吐了一口气。
萧戬不解道：“为何？”
而第一世心魔却犹自在侃侃而谈，“即便是那邪剑尊，也自有一身无法无天、横行无忌的大气魄，比你更合我的胃口，可惜，他终究只是个业障。”
不舍得？
若当时第一世心魔不出手，苏奕只凭九狱剑，便能绝境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