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宋文柏将车钥匙扔给组员，“你们先走。”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林书音慢慢跟在黎尧后，枪里一发子弹也没有了，现在她上只剩下一把匕首。

        “你来过野人山？”

        突响一个女声，司机吓得一哆嗦，摇了摇又点，“来过一次。”

        队形由司机带在前，白雾迷茫看不见来路和去路，不知走了多久，司机气吁吁坐在地上不肯再走，林书音走到一棵树前。

        这棵树，她见过，就在入口时见过。

        休息时间，黎尧背对站着，林书音摸着刀柄，这是个好机会。

        背后视线太过炽热，想不注意都难，黎尧慢悠悠转过，匕首着耳边直直向后，一个闷响，拿枪的男人应声倒地，司机捂着嘴，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黎尧侧目，眼神轻飘飘落在男人的尸上，而后又看向走远的女人。

        似是察觉异动，附近响起争吵的人声，来不及捡枪，司机迅速爬起，跑到林书音旁。

        指甲陷进手心，林书音咬着，并非是她要救黎尧，刚才那偷袭的男人手里握着的是把连发机枪，她和黎尧错而立，对方一旦开枪扫，她也活不了。

        她是可惜，可惜连最后一把匕首都没了，杀不了他。

        自以为攀上新靠山的坤沙屡次三番打电话，虽然那边连接都没接，张睿撑着台球杆苦不堪言，“坤沙看您不接，电话打到我这来。”

        陆渊俯贴近台球桌，稳稳挥动球杆，台球准确无误击入球袋，张睿一边感叹，一边挥杆，“说什么上就办成了。”

        “嘁”张睿不屑地嗤了一声，“还说什么到时候把黎尧和情妇的尸首一块送来。”

        “我看他就是说得好听，现在人都没抓到就想谈条件。”

        桌那边，陆渊停了杆，“什么情妇？”

        张睿愣了愣，“就，黎尧的情妇。”

        话落，张睿一下子反应过来，黎尧有病也不是一两年了，别说女人了，吴峰还是个小孩的时候，碰一下都得洗好几遍手，上哪来的情妇。

        难不成――“是书、书音姐？！”

        哐的一声，球杆摔在桌上，张睿感觉球杆摔的不是桌子而是他的，脑子嗡嗡的，抬一看男人早没了踪影，张睿火急火燎掏出电话，“快快快，快让坤沙接电话！”

        越往深，白雾稀薄，渐渐消散，竟还能看见阳光，而更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一条河。

        河水清澈，一向讲究的男人最先受不了走至河边简单清理上的污秽，司机趴在河边捧水喝，口渴难忍，林书音顾不上提防，也走到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