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梁死的那夜开始,一切就已经失控。手帕包裹严密的磁带被男人拿在手中把玩,似乎在告诉她――
可变故来的突然,谁都未料到,别墅会闯入第三者。
侧目回视的瞬间,林书音无暇顾及思考,弯腰扑向客桌,昏暗的室内接连亮起三次一晃而过的火光,砰砰砰三枪,枪响过后,沙发上只余溅的温血。
枪口的硝烟划破静谧的空气,一切发生的太快,张睿一时惊愕,林书音仍旧维持开枪的姿势,手臂还直直举着对准沙发,而沙发上的男人脖子破了个血窟窿,颅后仰成诡异的角度。
袁启峰恍然大悟,“你,你是……”
袁启峰死了,他们来晚了一步。
上的手枪,避之不及不断摇,嘴
哆嗦着吐出几个字,“黎,黎会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血腥味冲鼻,她还是杀了人,林书音力般垂下胳膊,虎口因手枪的后坐力发麻发
,疼痛下是只有她知
的狼狈,
侧视线炽热,令她不敢再看,索
闭了眼。
桌上赫然是一台录音机,林书音倏地看向黎尧,他一直在录音。
女人固执地不肯回,陆渊神情漠然,视线转向仿若置
事外的黎尧,他说的“留着有用”,原来是这个用法。
「我就知,书音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袁长,杀人偿命啊。”
肉纵横的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袁启峰惊恐地瞪圆眼,“杀,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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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响起的男声打断思绪,发的枪
灼烧手心,林书音回过神随即扔了枪,众目昭彰,她的心思暴
无遗。
“会长,车备好了。”
林书音双手插兜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如今她的份在黎尧面前就是透明的,和李斌这一层关系说与不说有何区别。
不够,她的远远不够。
黎尧却全然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相信书音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脚步声逐渐变远,等人走完,林书音才敢抬,黎尧薄
轻抿,似笑非笑,拿出张手帕,慢慢移开
,
出遮挡在
后的餐桌。
一句话便轻而易举挑明她的份,让她不得不杀,不得不动手。
“你是李……”
黎尧轻轻扬起嘴角,却是转向后,“书音,你不想报仇吗。”
手帕大小刚好能包住磁带,多么明的计划,有名有仇,名字和事由皆出自他口,被录得清清楚楚,现在她成了下一个袁启峰,一辈子要被这个磁带拿
。
至少,她保住了秘密。
他早知她有过河拆桥的想法,林书音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摸向扳机,她斗不过他,不如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
报什么仇,李斌难还有遗孤,袁启峰目光呆滞望向女人,而后是疑惑不解,在一切还有转圜余地时,他和李斌曾是挚友,他自是知
李斌收养了一个女孩,但也仅此而已,每当他尝试提起女孩,李斌总是缄口不言,他以为李斌是护犊情深,结果是秘密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