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
恒忘泱蹙起眉mao:“想杀我,祂还不够格。”
大概觉得语气太冷,怕吓到她,很快又缓和了面情,摸她的后脑勺试图安抚她:“没到那地步……乖乖,别想太多。”
怀中的shen躯在发抖。
眼睛失焦,脸容失血般苍白,pi肤却发散出些许不正常的热量,仿佛pinang中正包着一腔不断升温的火焰,人单薄得像一张ma上要碎掉的纸,以至于chun上的血迹艳丽得更加可怖。
火灵的问题还没有大到让他tou痛,她现在这模样才叫他觉得棘手。
“通dao还在?”他喃喃dao,“哪来的?”
火灵的力量无视空间限制传递到她这儿,还源源不断——说明她跟祂之间必然存在某种隐秘而直接的通dao,并且绕开了禁制。
不guan她是主动利用那力量,还是被动承受火灵倾轧,首先就得保证找到那条通dao并且切断它,这才能摒除火灵给她的威胁!
恒忘泱把人从厚厚的披裹里挖出来,圈进自己的怀里。
他不怕冷,shen上衣袍并不厚实,强健的ti魄稳定而自然地向外释放着热量,即使是冰原的寒意也被隔绝在外,可现在她的ti温比他还高,吐出的气都焦灼,如同发烧一般病态熟ruan。
扣住她左手,手指ruan若无骨,病恹恹地搭在他手心上。
内力刚输进去她就挣扎起来,脸孔痛扭曲,本就恍惚的眼神被刺激得更加涣散。
她的经脉被杀戮dao的dao韵冲刷已久,内力入ti并不会激起太强烈的抗拒,偏偏现在liu窜在她shenti里的是火灵的力量,两者碰撞产生成了几乎水火相侵的效果,她细弱的经脉刚被天髓重塑,哪受得了这种痛楚。
“乖乖,别睡,”他抵着她的额tou,跟她说话试图唤起她些许意志力,“再说说想杀我这事?”
她都指望着他死了,他却丝毫没有因此而恼怒的意思。
“火灵杀不了我。”他低低絮语,“祂解不开桎梏,再挣扎对我们的反噬都有限,说到底祂依附教内气运与信仰而生,本就与我们一ti……你控制不了火灵,别给祂伤害你的机会。”
虽然实际上,她可能故意自伤也说不定。
火灵对他们没有威胁,但火灵对她就很危险,她若是拿后者反过来威胁他们……
“别说我没那么容易死,恒息营与我xing命相连,只截杀我就无用。”
他说:“要杀,你就得杀两个。要杀教主,就得先毁了千极教……反过来也是。”
招秀费劲睁开眼。
教主、信仰、教派本就是无法割裂的整ti,以至于火灵的叛逆之心在这种牢不可破的关系面前,都要显得不值一提。
“我不信。”她一点点吐字。
恒忘泱松开她的手,手掌按到她的后背。
单薄瘦弱的脊背,肩胛像是颤抖的蝶翼,像是多用力一分就能轻易折断它。
“哪里不可信?”
“雪原腹地,冰封绝域……你既指望那里隔绝火灵,”她艰难地说,“难dao不会……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