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确实在发疯。
于是恒息营揽住她背,又把人抱了起来。
争得越厉害越方便她发挥。
恒息营不让她起,招秀索
揽着他的脖颈,把他往下拉。
她呆了一会儿,从混沌中撕扯出几分清醒,看他上气场极其低郁,心情好像很差。
绵绵、黏糊糊的嗓音,烦躁中都掩不住撒
的意味。
她靠着他口,嘴巴里仍嘟嘟囔囔:“不准进我脑子。”
有一度意识恍惚,思绪昏沉。
坠落感一直没有消失,但睡得太沉,什么知觉都没有。
她眼睛跟着睁开,只觉得痛
裂。
招秀没发脾气,缺眠缺到这地步,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祂好吵。”
最初浑浑噩噩。
恒息营把她放回到床榻上,掀开被子重新把她裹起来:“睡吧。”
火灵也不可能强行把她意识拖扯下去,梦境就像是一个特殊的媒介,她不清楚自己跌入火灵封印的原因,却清楚自己与祂产生接,首要条件就要睡觉。
不至于焦烂额,但麻烦也是真的,火灵与千极教绑在一辆战车上,他要达成统御西州的夙愿,就不可能抛开火灵,除了镇压外别无他法——查看完封印,睁眼看到她这个模样觉得不对,摸了摸她额
,一手冷汗。
时间跨度不分明,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又或者只是转眼一瞬,招秀一个激灵睁开眼。
嗯?
眼睛前面如浮光掠影,耳边细细碎碎的声音,听又听不清,还没完没了。
她并不担心他发现虎变残影的事,真要那么好发现,火灵也不能暗地里藏那么多年了,至于她的龙形气运,能瞒多就瞒多久。
她不睡就不会入梦,火灵对她正上,见不到她自然就要发疯,祂拿她没办法,仇恨也就只会落在恒息营
上。
模糊的认知里,恒息营确实加深了封印?
她又进来了。
恒息营比她烦。
能抵至封印、碰到禁制。
因为不清楚恒息营镇压火灵之后,她连接着封印的梦境会不会出异样,招秀继续熬。
确实也撑不住,顾不上问他干了什么,意识一松就径直下落。
因为她已经熬一天一夜没睡了。
火焰的巨瞳成真,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想想,恒息营将她视作禁,怎能容他者染指,火灵对她亦是贪婪,对恒息营还新仇旧恨……不争才怪。
严重缺眠的情况下,她的情绪两极分化严重,要不懒得理会人,要不稍微碰碰就炸。
强撑着不睡,但人不适到极点,怎么都觉得难受,这里蹭蹭,那里磨磨,恒息营把人按在怀里,眉庭皱拢。
恒息营平静:“不会再吵你了。”
“我不睡。”她咬着,艰难地拉扯着自己的意识,“我不要睡觉。”
看他不爽,她就开心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很好,恒息营防不住啊。
好像立在某种“冰面”之上,透过透明的界域与一对巨瞳凝望,但很快画面光怪陆离,撕扯成碎片,没有清晰可辨的印象。
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