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消息是班主任的警告：“陈凛你再和别人打架斗殴一次就可以不用来学校了。这次叫你的家长来学校一趟，寒假好好反思，以及尽快准备好赔偿。”

        几乎是下一秒，陈凛的好友申请便通过了。

        而倒地的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正好就是扰她的那个。

        颜杏：“……这点事需要你把人打成那样吗？”

        他下手非常狠，从来不给人留息的机会，好几个瞬间，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无声的恐惧。

        此时没回消息的人正在用酒理额被人用玻璃瓶砸出来的伤口，完事直接贴上了创口贴。

        陈凛停下了车，双手脱下上的棉服交给她，嗓音和此时的风一样凉：“盖一下。”

        颜杏：“用。”

        “不着急，我打听过了，她纯的，没和人谈过。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

        冬天的晚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上，没走几步路，她冷得浑发抖。

        在急促猛烈的风声里，颜杏缓缓：“你是怎么知我家的。”

        过了很久对面都没有发来消息。颜杏气似的关了手机，拿起睡衣准备洗澡睡觉。

        她重新想起了这个问题，此时的这个问题不再是没有意义的，相反，它变得非常有意义。

        颜杏想到他的盔一直着没取下来，忽然顿悟，问他：“你受伤了吗？”

        这个意思就是说，她想盖就盖，不想盖不勉强，但他不会再穿回去了。

        陈凛：“一点儿。”

        最上面一条消息是班主任发来的校门口监控录像回放。

        视频不算高清，但依然清晰可见陈凛和校外的其他两个学生动手打架。

        颜杏只好用它来盖住大和膝盖，再次抱紧了他的腰。

        今天放学走出校门口，陈凛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内容。

        其实打架与摩托车并无关系。

        陈凛不说话。

        ……

        最后的镜是那两个男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回到家，颜杏去自己房间打开了手机，班级群里的消息响个不停，她点进去一看，心凉了半截。

        安静的夜晚只有风声持续不断。

        陈凛：“他们碰倒了我的摩托车。”

        棉服脱掉后，她无意间看见了他衣边角的血迹。这下她实在忍不住问了：“你和别人打架了吗？”

        颜杏在群里找到了陈凛的名字，然后点击添加到通讯录。

        陈凛重新拧动钥匙，依旧没回她。

        陈凛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谁后，转，朝正在说话的人落下了拳。

        颜杏立敲下一行字：“你为什么和他们打架？”

        陈凛和他们有什么渊源吗？

        不知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打下这行字的，消息发送后，她觉得自己的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颜杏：“你家在哪里？明天我给你送点药过去。”

        陈凛沉默不语。

        颜杏差点以为他把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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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车时非常专注，从不说话，在她印象里这是他一次开口说话，是在证明她想多了吗？

        隔着厚厚的棉服，这次她感受不到他明显的骨。

        陈凛低声：“碰巧路过，有次刚好在门口看你人了。”

        “我特别喜欢她那个样子，越拒绝越喜欢。”

        陈凛：“需要。”

        颜杏没有动作，缓声说：“你只穿个衣肯定会感冒的。”

        颜杏“哦”了声：“那你记好的，能将陌生人的家记这么清楚。”

        陈凛：“不用。”

        “那哥你就直接给她点颜色看看呗，追线啊，被哥看上那是她的福气啊。”

        颜杏没有多问，同样娴熟地好盔上车抱住了他的腰。

看不清盔里的陈凛是何模样，但她看清了他递着盔的手上有干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