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空山点，公平公正得看起来随时准备大义灭亲，“早上想吃点什么？我熬了米粥，但今天估计要走很多路，所以又给你准备了素面。”

        汗水其实也不是什么脏得要命的东西，但她只接受在床上彼此亲近时的交换和濡，那时候意乱情迷，什么都能由感情加工成美妙的东西，现在不见花只是个见过几次面的哨兵，还总喜欢和她吵架一天不犯贱就一样，讨厌得要命。

        “如果小花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跟我说，”他低着，脖子上的绷带又裹了新的，这次更紧，像要束缚住自己过多的望，“我不会偏私，会帮你教训他的。”

        好贤惠啊。

        红的从他的钻出来了角，原本咸滋滋的味觉区出现一点点鲜甜，很淡，出现得突然散得也快，这么点味，只可能是刚刚柏诗留下的口水。

        他宣布从现在开始他有洁癖了。

        不见花被她摁得往后退，她跟上去，下了决心要把他捂死，上半几乎越过窗台，差一点就要摔跤，这时卧室的门吱吖一声打开，刚刚被她用来比较的人站在门口，娴淑沉稳，上干干净净得，甚至往外稍微透着温馨的米香，“怎么了？”他连询问都如春风拂面，“你们在干什么？”

        别空山把那些烦心事都赶出脑子，看着她没梳整齐的刘海，十分自然地从她手上接过发绳，“无事，”他一边朝愣住的柏诗解释，一边替她重新扎了个自然的辫子：“上面的发没梳好，我帮你重新扎一下。”

        窗在刚刚的争执中已经完全大开，两个不同的方孔里站着两个相似的人，不见花早就把手放下来，大概知柏诗为什么这么激动，不就是嫌弃他出了汗？

        别空山沉默了一会，说：“我来喊你起床吃早饭。”

        他看着干净的哥哥，心里又涌起忿忿不平。

        不见花呵呵笑了两声，挑着眉一脸痞气：“那关我什么事？”

        柏诗看在他的面子上收手，扶着窗台回，丢下不见花不再去他什么反应，“没什么，”告状是小孩才会用的把戏，而且一个是弟弟一个是不熟悉的向导，柏诗觉得没必要让别空山为难，“你找我有事吗？”

        早上练剑是两兄弟几年来的习惯，只不过别空山比他起得早结束得也早，洗了澡后完全看不出之前大汗淋漓的样子，连衣服都是加了香氛泡出来的好闻，就因为这个，所以区别对待成这样？

        “不见花，”别空山突然一字一句地喊了他的大名，“你别再来惹她了，”不是劝说，更像是命令，“她本来就不喜欢你。”

        他还是和他们不一样，他只是为了闻起来干净。

        等太阳升到高，山就没那么冷了，厨房稠的粥很香，素面上盖了一层厚厚的佐料，香菇笋片油面，柏诗端着面小口小口地吃，别空山给她倒了热水，以防她噎住。

        柏诗一边扎着尾一边走过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哪怕是别空山她都不会这么抗拒。

        柏诗呸了半天，尖不再感到那点咸味才停下来，听见声音眼刀子劈过去，跟人讲理完全不如让他亲会印象深刻，可惜她现在没出汗，她不说话，站回去握住他的手腕将那只手捂在他自己嘴上，按压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他掌心的肉进嘴里，“你自己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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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觉得我是会乖乖听话的人吗？”

像生气，但又带了点别的东西，明明嘴角向上弯了一点，眉却皱着，“……你吐什么？”

        别空山扶着门框，突然感到疼，疼得他皱了眉，后柏诗洗漱好出来朝他打招呼，他回，眉外面向下撇着，嘴抿成白色，一直的脊背都微微弯下去，好像孤高的月亮突然变成脆玻璃，点一下就要碎掉一样。

        柏诗理了理早上起来就没梳的发，“那我先去洗脸。”她走到门口，别空山原本挡住了大半出口，在她过来时自觉站到一边，等她出来后却又站回去。

        他留下这句，转去院中收了剑，疾步回了西厢房。

        不见花回房间洗了澡，原本干发就可以了，出门的时候想了想，拿起驱蚊水洒了点在衣摆，这种驱蚊水是他哥自制的，味淡但闻一闻很提神，也有艾草的香气，男人香水在现在是很常见的事，无论是为了引异还是愉悦自己，不见花之前总有点鄙夷上带香的男人，觉得他们把缺女人疼爱简直写在脸上，现在这样的时候又觉得天经地义。

        柏诗：“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