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不要告诉妈妈。”

        “我不走。”

        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怎么说都不太正确，爱这种东西有时候很狭窄，一句话就能概括，有时候又广泛得要掏心剖肺才能诉尽。

        “有点。”

        阿姨先把好的早餐递给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她吃完。

        好一会她又伸出手去拉他，因生病而沙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我睡一觉，你不要走。”

        吃完后端起水一口把药吞下，眨着眼睛拉起被子，“阿姨，我想睡觉。”

        她随口报了几个菜名，阿姨才满意离开，门啪嗒关上裴叙慢悠悠拉开窗帘走出来。

        喜欢裴叙的听话，喜欢错题时他板着脸把题又讲一遍的模样，其实特别可爱，喜欢他笑起来时显现的梨涡，喜欢他带给自己的感觉，喜欢他上的味，喜欢和裴叙相的状态……

        祁昭刚想开口就锐的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推他，“阿姨来了，你躲起来。”

        裴叙忍不住上手摸了把她柔的发丝，“还难受吗？”

        “因为你是祁昭，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只定定的看着裴叙那张脸，思绪从最初回，过往画面一帧一帧毫无征兆地浮现，她思考这段感情的来源。

        他上前，脸上尽是忧虑，抬手拨开祁昭脸上的碎发，“见你没来学校，你同桌说你生病了。”

        “慢点，别噎着。”阿姨又提醒。

        那他呢。

        祁昭用余光瞄了眼窗边，加快速度吃起来。

        “看起来气色好多了。”阿姨随口说。

        “好，你睡，一会想吃什么？”

        “嗯，放在这里吧，我一会吃。”她促着，希望阿姨快走。

        祁昭早上没起来，她一进房间就被吓到，穿着单薄的睡衣躺地上，脸得不行。

        裴叙看了眼门口，起拉开旁边的窗帘藏进去，两秒后阿姨就推门进来。

        裴叙蹲在床边，同样看她，手被他握着亲了又亲，眼眶有些，柔得像一池春水，闭上眼又坠入秋雨的夜晚，或许是在一个特定的时刻，有的人就像天使降临，不可控的爱上是不需要理由的。

        祁昭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一半脸，眼睛笑成了月牙弧度。

昭昭，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摔着碰着？”

        祁昭言又止，最后还是妥协，“好吧。”

        “你为什么喜欢我。”

        要说话才发觉口干燥，嗓音变哑了些，“你爬上来的？”

        裴叙蹲在床边握住她搭在被子上的手，“外面有一棵树，我就上来了。”

        “昭昭醒啦，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不行，医生嘱咐我了醒来后要吃药。”

        “怎么生病了？”他又蹲回床边，祁昭抿在一起没说话。

        她视线不自觉往裴叙藏起来的地方瞟，牙齿咬住下控制自己不笑出来。

        好累，说完眼睛又闭了起来，中间隐隐约约听到阿姨和医生说话的声音，然后是漫长的安静时间。

        “好。”

        冷风往里刮了一阵又消失，祁昭动了动僵的，视线里有一个人关了阳台门走过来，那张脸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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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咚的一声打破这寂静，祁昭缓缓睁眼，比刚才清醒了许多，只是还有点胀痛。

        祁昭张着嘴愣了愣，拉上被子完全盖住自己，“不想说算了。”

        这不是第一次问，她不太相信一见钟情这么个说法，漂亮的、有趣的、聪明的、善良的人等等等太多了，爱上总要有一个理由，不能是一眼就确定了终生。

        讲话声也听不真切，她摇摇喃喃开口，阿姨要凑过来才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