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控制。但图坦臣还是情不自禁地这样想:伊顿宝宝是普利希家族的金苹果,是埃斯特引以为傲的小恶魔。
当她想达到目的时,她并不像别的小孩儿那样尖叫、发火、满地打,使用伤人的言辞,而是冷静地思考,筛选对自己有利的信息,用半胁迫的方式要求对方和她交易――这套是跟她的妈妈学的。每当她提出要求,埃斯特就会这样跟她谈条件,让她服从。她可以区分自己的意愿和妈妈的权威,但因为妈妈总会给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她认为妈妈值得服从。
现在她也学会如何构建权威、入规则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施展。她对权力的感知远比图坦臣料想得更
感,她清晰明确地知
妈妈是无法被她控制的主导者,和妈妈对着干不会有好结果,但爸爸就不一定了。
“怎么会呢?伊顿很爱妈妈,不想妈妈生气,不是吗?”图坦臣极力避免与她对抗,说“没有偷偷告诉你,妈妈早就知了呀。如果不是昆西姑姑之前说过一回,妈妈生气了,我又怎么知
她不喜欢别人说这两个字呢?”
说到底还是孩子,伊顿被图坦臣糊弄住,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套出爸爸的小秘密,失望地撇撇嘴。
图坦臣起,牵着她回房间,见她似乎不再执着,这才重新开口,说“宝宝,我知
你很关心我,想知
我的健康状况。可是我不太想说,说出来很难为情。你觉得你抓住了昆西姑姑的把柄,我不想妈妈生气,就会把秘密告诉你,这是威胁。你觉得这样威胁爸爸对吗?而且你已经答应,会尊重爸爸不说的权利,怎么又反悔呢?”
“可是我还没有答应啊。”伊顿振振有词地反驳。
“伊顿。”图坦臣“我有一点生气哦。”
“那你骗我,我也有生气哦。”伊顿抬起,看着图坦臣严肃的表情,想了想,又将
低下,说“那我现在答应。”
“好哦。”图坦臣在床边坐下,扶住伊顿的肩膀,平视着她的眼睛,“你出生以来还没有和我分开过。你第一次离开我边,去学校住宿,我很担心,不知
你适应得好不好,会不会像去年一样哭着要回家。我不想你害怕,所以骗你说我几天就会痊愈。我撒谎了,还是让你害怕了,是不是?我跟你
歉,对不起。”
“那爸爸你想说的时候要第一个告诉我。”伊顿抱住图坦臣的腰,“其实我早就觉得你骗我了。我问校医,校医说摘除结节只需要开一个小小、小小的口子。”她抬起脸,“但是你不骗我的话,我就不会一直问一直问,你又不告诉我,那我就是想知啊。我没有不对,我不跟你
歉。”
图坦臣有些失笑。他自知理亏,又无可奈何,只得“可是我都说了对不起了。”
伊顿倔强地将小脸一扭“那我也不要说。”
其实不说也没有关系,对伊顿和埃斯特,图坦臣都可以论心不论迹。伊顿只是关心他、没有被他骗到而已,这有什么错?虽然伊顿有点想要威胁他的意思,把埃斯特搬出来吓唬他,但有时候他也把埃斯特搬出来吓唬伊顿,他也会说‘伊顿你要是再不认真上课,让教练到找你,我就要告诉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