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维护着她们对话时还未发生倾斜的权柄，这让白兰感到安。

        真是一段难得的、无人打扰的清净时光――袖珍的翻盖手机在子口袋里震动时，白兰如是感慨。

        “好了，时间到了，我该走了。”白兰挂断电话，走进休息室，挑了两块磅糕，“我只想来瞧瞧你，毕竟异国她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或许是找到我的唯一渠。”白兰递给他一张私人名片，笑“你也知。经典且商务。”

        “对了，女士。”她正要离开时，天鹅叫住了她。

        “万思，字容也。我猜您可能知。”

        早在引荐他时，克里斯就把他查了个底儿掉，从学籍证明到参赛纪录。他的母亲工作质特殊，在互联网上没有任何可考的资料，不过他的姥姥是万山，中土著名的学者，半世纪勤苦治学，卓越非凡。

        貌曰恭，言曰从，视曰明，听曰聪，思心曰容，谓五者之德。他明眸皓齿，秀外慧中，其襟宇一如洪炉点雪，这个名字与他确实相称――哦，难怪他艺名天鹅。白兰至于此刻方才后知后觉，原来不是swan，是Si・Wan，不由失笑。

        “埃斯特・普利希”她再次同天鹅握手，“不过我更喜欢被称为白兰。”

        山白菊，常年青，遇飘风而行千里，圣人见而知为车。如果不去联想曼君的经历，这或许还算得上是个寓意不错的好名字。天鹅望着她肌骨坚韧的手，复又联想到她方才为父亲的遗照拂去尘埃时，眉眼中的孺慕之情。

        相比之下，白兰这个名字还是过于亲近了。天鹅有片刻怅然，随即笑着同她告别“再见，女士。”

        前脚从悠闲中抽而出，即刻就被雪片般的文件扑了个尘霜满面。白兰上车后，乌戈递来厚厚一叠合同，需要她签字的地方都贴上了便签。

        “饲养计划和场地证明，这是干什么的？”白兰翻了两页，感到费解。

        “领养大型鹦鹉的手续，典狱长在办许可证。珀尔女士得很紧，她将自己整个团队都搬来本市了。安吉洛斯虽然白天能自由活动，但到底还在服刑，典狱长是以公司的名义申请领养的。”乌戈通过后视镜瞧了她一眼，问“去小灰楼吗？”

        “当然，去接他。”白兰又从合同中翻出一张金刚鹦鹉的照片“天呐――它会一边在放风区乱飞，一边嘎嘎叫吗？它咬陌生人吗？”

        “它有过一次攻击事件记录，但完成了社会化训练，应该不会再咬人了。不过这个品种能活到八十岁。”乌戈打了转向灯调，语气平稳，“安吉洛斯养二十年，您养三十年，伊顿小姐养三十年。理想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