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里对“服从”这个词的出的最直观诠释，没有别的想法了，自己的思维都不被允许，服从――服从命令！

        “你，出列。”

        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之后，虞晚的子都在抖了，磕磕绊绊的音节歪歪扭扭的往往外跑：“....先、先生......不要这样...你、你说了算了的......你不像是那、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对吗？我……你还帮我治了脚，你是个好人的呀……我、我给你钱……”

        “行了。”他嗤笑一声，打断了虞晚的话。

        他本来是面朝前坐着的，开到这里的这么一点时间，没有系安全带。他伸手一碰，前座的灯就无声无息的灭了。这前后都没有路灯，深夜时分，寂静无人。

        “好人？”男人重复了一遍，还稍稍的眯了眯眼，这种微表情的变动让他有的那种狩猎感更重了，他其实还什么都没呢，虞晚已经要哭了，“我当然是个好人……”他拖长了一点音调来说这句话，“如果不是，刚才你那朋友差点撞死在我车上，让我直接背上一条人命不算，自己也有可能伤了残了，不是好人，这事能……‘算了’？”

        虞晚绷得笔直，眼睛动都不敢动的平视着正前方，然后――僵的发现正前方的那个女孩儿在自己站得笔直之后，可能要比自己矮上一点点。

        他停在了自己的斜前方。

        “踏  -  踏。”

        【“晚了吧。”这个周气势凌厉得如同某种狩猎时猛兽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面色涨红的虞晚，他的手上没有拿什么，刚刚那支烟才燃了个尖尖就被丢了出去，虞晚甚至没记得起来他有没有抽上一口，“我说过一遍了，‘现在才知怕？’――小姑娘，知怕也晚了。”

        虞晚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瞟上一瞟。

        雷霆果然没有认出来她的样子，换过这一个，便继续往前走，又把第一排最后三个的顺序换过一换，平静开口：“第一排，上前两步走。”

        “‘衣服掀开。’”他扯了一扯嘴角，“说第三遍，就不只是‘玩爽’了。”】

        第一排第五个姑娘被他拍了拍肩，他抬起食指，往后面指了一指，虞晚右边的妹子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是要自己和那姑娘换个位置，于是她上前，那一个退后，两人侧错过，再各自正面朝前站好。

        脚步声并不整齐，落定后也不是直线，雷霆的话里听不出情绪：“向右看――齐！”

        雷霆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满意或是不满意。这一最基础也是最简单的命令一出，他周的那种...本就稀薄的“可亲近感”散得一干二净，看他走过来时的那种沉重且锋利的气势瞬间就厚重的堆叠了起来――四十多个人啊，没有一个是能专训的，没有一个是不优秀、不骄傲的学生，无一例外的连呼都屏住了一瞬。

        雷霆没有再说什么，他果真高大，比排的苏丹凤要高出一截。虞晚的余光看到他的膛、从领口中出的脖颈、和线条分明的下颔，这个影，正一格一格的往这边来。

        虞晚的眼睛得厉害，全力忍着才没掉出眼泪来，听他这么说，拼命就点，去附和：“嗯..嗯！先生，你心底善良…宽宏大量……不跟、不计较这个，真的非常非常谢谢您……”

        第一排的女孩子们悉悉索索的移动，这种基础的指令在这十天的训练里已经过很多次，并不难，她们很快的校准成一直线，得到了雷霆“向前看”的指令，便齐刷刷的留给后面的人一排后脑勺。

        虞晚的膝盖一弯，差点歪跪下去。

        【虞晚愣愣的眨了一眨眼，“啪

        他可以说是不急不忙的朝虞晚转过来，右臂手肘抬到车座上，左臂支上方向盘，短袖的外套往那侧倒下一点，撑出视觉效果极赞的肱二肌，结实的小手臂上绕着分明但不突兀的青脉络。

        虞晚的指尖发麻，第一排两步走后给雷霆留出了足够的距离打量第二排的人，还完全没有平复的心脏好像已经不动了，密集的鼓点声一下子被加上了缓放的效果，连那拳大小的肉块收缩的动作都投给大脑细细的感受。

        狩猎的猛兽摆出了进攻的姿势，探出森然的獠牙。

        他这样说。

        雷霆停在了虞晚面前。

        虞晚心如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