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柯德了。”

        樱毫不犹豫地摇，完全收敛了柔的神色。

        “听到了什么？”

        除了母亲，温的只有她一人。

        “同样，莱特也不会向迪克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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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

        必须把这些话说出来，不然……

        诺艾尔望着她，很想把她抱进怀里，一直一直不放手。她依然用魔杖对着他，脸上却一点都没有他想象过的厌恶或失望。

        诺艾尔叹息一样低声说着，慢慢举起魔杖。

        “我爱你。”

        少年怔了怔，半是愉悦半是无奈地勾起嘴角。

        樱忽然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清脆。

        “忘掉那些，好不好？我不想……”

        诺艾尔忽然开口。但从他的表情上看，他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她要说什么。

        “是啊，如果我一直只是你的护卫官就好了。”

        “别再对我这么温柔了。不会下不了手吗？”

        “他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之前我不知你的真实份，也不知你的过去――反正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

        樱小声说。柯德已经把诺艾尔小时候在王室的境告诉过她，只是没想到还发生过更可怕的事情。

        “欣和你哥……魔物说的话，我也听到了。”

樱握紧魔杖，心中涌起苦涩的不甘和焦躁。

        他终于召唤出了魔杖。两人周的气隐隐躁动起来，酝酿着冰与火之力。

        口和咙都闷得发痛，眼泪却再也不出来。

        “没关系的。”

        说这话时她还是忍不住带了点赌气的意味，随即又懊恼地把情绪压下去。

        她仰起脸，一字一句地宣告。这些沉重的音节回在房间里，也让她的心脏彻底沉了下去。

        少年安静地听着。

        他低苦笑，一只手按住额。金发被他弄得有些凌乱。

        “想让我认输？不可能的，绝对不会――我绝对不会向你认输。”

        她其实很混乱。她已经很努力地命令自己放下个人感情，只把诺艾尔・迪克当作十恶不赦的敌人；可一旦知了他的过往，心里就酸疼得不像话。

        “我是莱特王国的公主。如果你只是诺艾尔・尼赛的话，我们可以不用敌人，一起创造更加‘公平’的世界。但是……永远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他们是敌人。哪怕前一秒还在拥吻，只要立场不变，他们就永远是敌人。

        “没关系的。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你……早点知那些事，一定不会再和你打架啦。”

        “我也是。”

        “……不太好的事。”

        少女突兀地换了个话题。显然不是该谈这些的时候，她却有种预感。

        少女咽下涌到的酸涩，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