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沈兰舫只觉tou痛yu裂,刚要起shen,就听见旁边有男子温柔的声音传来:“你醒了,tou痛吗?这里有醒酒汤,喝了会好一些。”
沈兰舫转tou,愣愣地看着杜惜蓝端了碗汤过来,正要坐起来,突然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有些尴尬地躺了回去。
“杜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昨日你喝醉了,就在飘香楼睡了一觉。”杜惜蓝看她尴尬,善解人意地把汤放在床tou桌子上,又把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拿来,对沈兰舫说dao:“你记得把汤喝了。常大人已经为你请假了,你莫急,我出去等你。”说罢转shen就要离开。
“等等!”沈兰舫叫住他,看着回过shen来的杜惜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磕磕巴巴地问dao:“昨晚……昨晚我们有没有……”
杜惜蓝看着她难得一见的窘迫模样,轻轻地回dao:“没有。”听见她长舒一口气,杜惜蓝垂下tou,避开她投过来的目光,低声说dao:“昨天我与常大人将你送进屋来,我就先走了,是常大人将你安顿好的。今天我早上正好路过此chu1,顺路来看看你。”
“如此还要多谢杜公子,昨日倒是让杜公子见笑了,”沈兰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dao。
“我先出去了,沈小姐快些喝汤吧,凉了就不好了。”说罢,杜惜蓝转shen出了房门。
待房间重新安静下来,昨天的记忆又排山倒海地冲进脑海,沈兰舫闭了闭眼,坐在床上蜷起了shen子。心口已经不似昨天那般痛不yu生了,只是像被一把极钝的刀子慢慢地磨,透着隐隐的痛,连绵不绝地传来。
沈兰舫静静坐了一会儿,终于抬起tou来,床tou的醒酒汤已经没有热气了,沈兰舫端起来一饮而尽,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略有些奇怪,常歌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没多想,沈兰将衣服穿好,又就着杜惜蓝叫来的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门走了出去。
杜惜蓝正倚着门,盯着地上的一chu1出神,不知dao在想些什么。
只是顺手扶了他一下,杜惜蓝就这样帮她,沈兰舫心中感激,与杜惜蓝一dao吃过饭,又一路送他回了杜府。
杜惜蓝不愧是书香门第的大家公子,谈吐温雅不说,亦博闻强识,难得他一个闺阁中的公子竟然上通圣贤之dao,下解百姓疾苦。沈兰舫与他交谈如沐春风,十分畅快,心dao难怪来杜尚书家提亲的女子能从杜府门口排到城外,这般风采当真令人心折,就是不知将来谁能有幸得如此佳人入怀了。
“沈小姐,”临别前,杜惜蓝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对她说dao:“我知沈小姐是至情至xing之人,只是情深不寿,若所托非人难免受伤。不如多看看周围,也许还有人盼能与沈小姐共沐寒暑。”
虽说沈兰舫对江茗以外的感情一向反应迟钝,但这话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只能是聋了傻了。
沈兰舫没想到杜惜蓝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意,先前还欣喜能交上这样一个朋友,这下却是有些让人为难了。
“沈某一介庸人,才疏学浅,能得杜公子折节下交已是受chong若惊,如何还敢有旁的心思。”沈兰舫满脸歉意,“沈某蠢笨,若有何chu1得罪,让杜公子误会了,还望杜公子多包涵。”
杜惜蓝几乎站立不稳,抓着木门的手攥得发白,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闭了闭眼,半晌,杜惜蓝才睁开眼,怔怔看着沈兰舫,眼眶之中霎时间水雾弥漫,“沈兰舫,昨日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