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半夏叹：“刚当上二，业务不熟，连金主的名字都没记住。”

        电话是容政的没错，但打电话来的是他助理，助理说容政受了点伤，明晚回国，让她来医院照顾。

        “怎么？明星都能当高贵鸡，我们这些良家少女就不能给人二吗？”

        “周枚，你觉得我不？不？”顾半夏媚笑。

        周枚没好气地回答：“我觉得你脑子有病。”

        一罪孽，以为几声阿弥陀佛就能洗清？

        顾半夏走出来，摸了烟往嘴里，瞧着镜子里眉带秋水目春的脸，扯着嘴角笑。

        ……

        顾半夏透过水汽朦胧的眼去瞧，病床上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满脸横肉看起来

        顾家是所谓上社会的有钱大家族，顾姓都住在一起，人多房子也大，顾半夏住二楼，不过她进别墅后没有停歇，径直上了三楼。

        三楼走廊尽的房间，一推开，檀香味扑面而来，穿着锦绣旗袍的妇人跪在蒲团上，对着柜台上的观音像念念有词。

        正瞧着，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顾半夏眉飞色舞，“哎呀，金主的电话来了，不知是不是今晚找我爱呢。”

        刚挂电话，又进来一个，是钱多多打来的，问她在哪。

        她之前没听过容政这名，亦没见过，此时容政受伤是深是浅，她内心毫无波动，不过戏肯定是要足的。

        次日傍晚，顾半夏开始候着，等收到信息后才动去医院。

        “什么情妇呀，是二，这样听起来才够嘛。”

，出去了。

        钱多多诧异，“你真的给人当二了？”

        梨花带泪嚎了两嗓子，病床上的人将她狠狠推开：“你有病吧？我认识你吗？”

        顾半夏上楼时一直在酝酿情绪，等进了病房，立刻飞奔过去扑在病床上，“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嘤嘤嘤……”

        顾半夏翘着指甲妖里妖气地回答：“跟着周枚参加二聚会呢。”

        顾母嘴哆嗦，质问她：“你是不是了情妇？顾半夏，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甘堕落？你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这话说的顾半夏记起刚才的失误，在包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张金的名片：

        容氏集团总经理，容政。

        三天前，突然有人联系顾半夏，对方一番言语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容家大公子容政看上她了，愿意每个月十万包养她，当时容政还在国外，是先行回国的助理来谈的。顾半夏一听说要当二，开开心心就答应了。

        “那就想起来再打。”顾半夏挂得毫不留情。

        顾母气得不轻，转跪在蒲团上大喊一声作孽，又念起了阿弥陀佛。

        可笑呢。

        钱多多又语滞，“我，我忘了。”

        顾半夏像个来寻仇的妖，倚靠在门框讥笑，“是呀，母亲大人。”

        周枚在电梯那里等她，见人终于姗姗来迟，吐槽：“去这么久，你便秘吗？”

        “怎么又念上了？是不是午夜梦回又瞧见她满是血回来找你了？”

        她和钱多多还有周枚相识于某论坛，从线上到线下，从生人成朋友，颇聊得来。

        妇人形一震，抖着声音回：“顾半夏你怎么跟我说话？我是你母亲！”

        ……

        她点燃烟，重重一口，让缭绕的烟气遮挡妖娆的脸。

        钱多多语滞，琢磨她也不是良家少女啊。

        顾半夏踏着黄昏的余光回了顾家。

        “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