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等着，不小心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余父脾气好，跛跟在余母后讨好地笑，余母许是更觉得他没用，便开始摔东西，刚开始只是平时吵一吵，后来发展到过年也吵。

        余唯西笑脸一顿，心不甘情不愿倒了水，傅九却不接，她琢磨难他是等着自己喂么？想着昨天看到李医生给傅九喂汤，又感叹傅九真是提前过上了老年中风的生活。

        傅九吃痛，闷哼一声，余唯西趁机从沙发上下来，着嘴巴，屁地跑了。

        话题又被终止。

        余唯西只好将水杯送到他嘴边，可傅九连嘴都不张。

        她奋力挣扎，可在这时，傅九突然用尖撩拨了一下她的上颚。

        天啊，这个渣男，畜生！

        跑到门口，居然瞧见陈简言。

        “睡我办公室干什么？闪一边去！”傅九将她拽起，扔到一边，自己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给我倒杯水。”

        “你慈爱的母亲。”

        话未落，被吻住。

        瞧见人出来，陈简言朝她招手，几步小跑上前，余唯西弯腰打招呼：“陈局长，这么晚了还在执行任务啊？”

        陈简言也这样过她，她当时脑袋充血，现在傅九这样她，她直接死了。

        呸，渣男！

些热闹从来不属于自己吧。

        不知是刚睡醒的错觉还是什么，余唯西觉得今天的傅九看起来好温柔好温柔。

        他妈的，什么好温柔好温柔，果然是错觉！

        他估计喝了很多酒，脸跟猴子屁似的，上又是酒味又是烟味，正居高临下俯看她，他的是晕黄的光，柔和了眉眼。

        他一警服，即便是坐在车里也十分显眼。

        余唯西敢怒不敢言，还要挤出笑对他拍屁，“傅先生，祝你……”

        “傅……”

        许是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她也不想去练车，想着阿忠说傅九等下会过来，余唯西便干脆在傅九办公室等他。

        话题被终止，余唯西是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喊过他什么别的称呼，于是也作罢，心中记起刚才被傅九亲过，又扯着衣服嘴。

        他未答，倾过来推开车门，“上车。”干脆利落。

        余唯西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傅九那双好看的桃花眼。

        只是此时的姿势和氛围太暧昧太怪异，余唯西极为不自在，她想下去，不动，只好喏喏地恭贺：“傅先生，祝你生日快乐呀，我给你煮了长寿面，还搁了荷包，我去拿……”

        余唯西看了看时间，于是上车，“我女儿来了，劳烦陈局长了。”顺便说了地址，潜在意思是送她回家。

        路灯柔和，她很可口。

        一个字刚出口，余唯西天旋地转，趴在了傅九上，手中的水杯落，水洒一地。

        狗东西，有女朋友还轻薄她，吃狗屎去吧！渣男！

        “我明天要出差，最少半个月。”

        余唯西全僵住，又又麻，那种感觉好像是有人在她心口上了一下，酥麻感自口腔涌遍全。

        那天？在餐厅？

        陈简言哼笑一声，“你可以像那天在餐厅里那样喊我。”

        余唯西看他，“这么久啊。”说罢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又补上一句，“那你在外面注意。”

        余唯西死了。

        余父是孤儿，余母嫁到小镇后跟城里的亲戚也几乎没有了来往，逢年过节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小时候还好，至少一家人都是团团圆圆在一起，后来余唯西长大了点，余母便总是跟余父吵架，话里离不开他是窝废。

        刚才闭着眼装中风的傅九睁开了眼，余唯西忍不住一颤，陡然记起在山上那晚，她去而又返打量他，他也是这样突然睁眼与她对视。

        她挠挠，琢磨着他是不是真的中风了？

        陈简言从后视镜看她。

        陈简言：“……”

        “不像啊。”

        不知多久，朦胧中感觉有开门的声音，她睡得沉，以为在梦，没睁眼，但隔了会儿，又闻到一重的酒味。

        往事哀伤，余唯西也不愿多想。

        余唯西认真想了想，试探着问：“混……混？”她之前确实觉得陈简言是个混。

        余唯西脑子炸了，全炸了，心乱如麻，还来不及思考傅九的心思，突然柔的探进来……

        除了这两人，她没跟人接吻过，不知接吻的某个步骤是不是必须要对方的上颚，余唯西死去活来，在最后三魂七魄归位，抡起一拳砸在了傅九脸上。

        陈简言的笑容少了点，问得敷衍，“那像什么？”

        陈简言：“……”笑容彻底消失。

        陈简言轻笑，问她：“你不觉得你关心我的样子很像我女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