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免觉得后怕，她还曾想着让韩初宁给陈元卿妾的。

        幼金回去箬山院，午后用过膳便上床睡了，直到陈元卿回来都未起。

        “大嫂这话怎说的，也是我的不该，到今天才来瞧你。”

        “三郎尚未成亲，分出去的只大房一家而已。”陈元卿，“只是这事还得由母亲出面递上折子。”

        “母亲，大嫂入殓那日，伺候大哥房中韩姨娘的丫鬟说漏嘴，大嫂的死与韩姨娘脱不了干系。我让人抄检过韩姨娘的屋子，韩姨娘自己也已招供。”陈元卿，“她父亲生前是药材商，偶从渠州山中寨子里得了种药，这药平素看不出，只在人子虚时方起作用。”

        王氏去世不过十天，陈元卿就来寻林氏，林氏尚在后面小佛堂里念经，闻言竟没像往常般急急来见儿子，只与吴嬷嬷：“让他等会儿罢。”

        王氏却在发愣，隔了会才有气无力问：“你新妇不易我清楚的，听说二叔将他母唤回来，我近来脑子糊涂，可是你旁这位？”

        这丧事办得规规矩矩，皆有一定例数，恁谁都挑不出病。

        照例这姑的丧事娘家人总要来挑挑刺，但从国公府发丧，持的是国公夫人和陈家那位姑，王家哪个敢乱说话。

        莹姐儿泣不成声应下。

        吴嬷嬷恭敬应下，心忖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也不知哪里惹老夫人恼怒，前日竟悄悄派人去了永安。

        “这倒是其次，圣人先前怜悯，让兄长官复原职，如若消息传出去，谏官参他妾灭妻，恐怕会连累了国公府。”陈元卿蹙起眉。

        王氏点点。

        良久，陈元卿方：“分家罢。”

        “据她说，兄长曾许了她当妻。”陈元卿淡淡。

        林氏面色顿沉，：“大郎荒唐！既曾为妾又怎能当妻，妻妾不分，闹得家宅不宁，竟白白去了王氏命！”

        幼金已醒了，男人顺势帮她把衣服披上，她低声：“没事的，下午睡久了些，我也正要起呢。”

        王氏摸着莹姐儿的脸：“可怜我莹姐儿，母亲不是不知你的心思，可你与你弟妹不同。你是长女，丧妇长女不娶，你父亲又是靠不住的，你弟弟还年幼，若无娘家支撑，你这日子如何过，不是人人都有你二婶娘那样的好运，母亲又怎会害你。”

        王氏病了数月终究没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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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卿不明就里，还当她得了什么病，忙进屋去看她，紧搂着她子低声问：“子哪里不适？我把大夫唤来瞧瞧？”

        幼金丝毫未起疑，让王婆出来拜见王氏，又：“这是我带来的陪嫁婆子，曹嬷嬷帮我着院里的事，脱不开。”

        王氏兀自长吁了口气。

        林氏吓了一：“王氏待她不薄，她怎的这般心狠手辣，下此毒手？”

        他于陈元卫已是仁至义尽，前世的事，他只说是韩初宁一人作孽，但陈元卫未必不清楚，毕竟这国公府是要落在他手上。

像个使唤丫鬟。

        幼金见王氏看着有些倦了，也不多坐，就起告辞，莹姐儿送她到院外，又回去王氏边。

        这婆子怎得竟跟在她这二弟妹边？

        林氏却仍有踟蹰：“可如今无故分家或许要让人猜忌你们兄弟不合，还有三郎……”

        陈元卿还未到府就有人将幼金去大房的事报与他听，他思忖片刻保持了沉默，她总要习惯的，自己从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依二郎看该如何？”

        林氏过了盏茶的功夫才出来，这在往日是断没有的事，她由丫鬟扶着坐在榻上，望了儿子一眼，问：“二郎今日来有什么事？”

        话说完便刻意挪开眼，不防见到幼金后站着的那婆子，王氏怔住，她是记着的，那时林氏让她去查，她还使人画了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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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勉强笑了笑与幼金：“还是这样，浑使不上劲，总觉得疼，今天吃了药才能坐些，只怕是好不了，还累得你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