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难怪你俩认识，学霸的世界真可怕。”黎雨扯出一个僵的笑，再问，“那你喜欢白璐吗？”

        阳台光线昏暗，地上的杂物隐在黑暗中，倏尔，少女脚步一个趔趄――

        谢渝汐悄悄把帘子放下，将门推回原，慢腾腾地挪脚，准备开溜。

        “真的？”黎雨眼睛一亮，“那你跟她聊了啥？”

        看来哥哥暂时没那方面的想法，很好。

        想到黎雨曾说要找哥哥问白璐的事，谢渝汐顿时来了神，起往墙边靠，谈话声音却听不真切。犹豫片晌后，她走到房间阳台。

        “你和白璐走在一块儿。”

        “这么快？真牛。”她感慨斯须，转而问，“你一个人去的？还是约了人？”

        谢云尝停下手的工作，直截地问：“你今儿脑子被门夹了？问的什么？”

        感到一阵冷然气息的近，少女透过指一看，

        “题目快完了，买了新的。”

        虽然这是她想要的回答，却总觉得哪里不妥。

        谢云尝眉心微蹙，正开口，她连忙补充：“不准说我多闲事！”

        哐当！

        “切，好像说得我会喜欢你一样，自恋！”黎雨忿忿啐他一口，随即拿起桌上的试卷，往门口走去，“溜了溜了，小螃蟹注孤生去吧，哼！”

        “看来你对白璐没兴趣咯？”黎雨弯眉一笑，暗自松了口气，却忍不住思考更多。

        洗沐过后，谢渝汐回房看书。

        谢云尝正倚在门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刚刚踮着脚站了许久，脚跟已有些发麻，她弯腰了脚丫，而后轻手轻脚地挪动步子，慢慢朝阳台另一侧靠近。

        好像把什么东西给碰倒了。

        脑子里似有灵光一闪而过，黎雨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Gay吧？”

        不行！还是很在意，就爬这么一次，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他眼一挑，冷隽睨她：“总之不是你这样的。”

        要不是她提起，他都不知那女生的名字，这问题简直莫名其妙。

        “……那倒不必。”

        ＊＊＊＊＊

        “白璐？”他眼底闪过一丝茫然，支颌回想，“你说她？凑巧遇到。”

        她再追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房间和阳台中间隔着窗帘和玻璃门。谢渝汐踮脚走近，小心翼翼地推开玻璃门，再撩开帘子，将脑袋凑过去，眼睛透过隙窥探屋内的情况。

        “……”

        隔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她竖起耳朵，听见黎雨喊：“我可以进来吗？”

        “嗯，竞赛班的。”

        敲键盘的手指顿了顿，谢云尝抬眸看她，眉梢一挑：“看到什么？”

        那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她心脏骤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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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雨正拿着试卷和谢云尝讨论题目。经过男生一番条理清晰的论证过后，她脸上逐渐出了然神色：“原来还有这种解法，学到了，谢老师真厉害。”

        哥哥以前千叮万嘱过，不能爬阳台。

        “……”

        换个角度想――如果他连白璐都看不上，那还能看上谁呢？

        空气有半晌的凝滞，谢云尝冷淡地扫她一眼：“你是作业太少了？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买啥书？课外书，还是教辅？”

        谢云尝将卷子递回给她，下颏微扬，示意她该回去了。

        “没聊什么，她问我学科竞赛的事。”他淡声说。

        “进。”谢云尝的声音。

        “说嘛，聊啥了？我很好奇。”忽略他看傻子一样的眼神，黎雨决定坚持问到底。

        “胡说，我都看到了。”

        “去购书中心买书。”谢云尝正对着电脑屏幕，指尖时不时敲击键盘。

        嗯，看来应该不是，心里又一块石落地。

        “不过渝汐实在是太能睡了，住宿可能合适一点。”

        黎雨一脸探究地盯着他，男生面色平静，看起来不甚在意。

        看了没几分钟，一阵困意席卷而来，少女了眼，就快要打瞌睡。

        “别急嘛，我还有事情要问。”黎雨不紧不慢地将试卷放回桌上，好奇，“你今天去哪里了？给我如实招来。”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白璐也想走自主招生？”

        关门声响起，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重归寂静，偶尔有翻页和打字声传来。

        “一个人。”

        这里和哥哥的阳台只隔了几个拳的距离，翻过去不是什么难事，但是――

时候人多就骑车去。”黎雨答，转而想起今早赖床那一幕，戏谑，

        下定决心以后，少女握住扶手，抬起搭到栏杆上，一跃而过。

        默默听完全程的少女仍鬼鬼祟祟地站在门边，她凝眉思索良久，随后眉心舒展开，角轻轻上扬。

        须臾，帘子和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卧室的光线倏地将她照亮，谢渝汐下意识挡住脸，慌张地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