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

        魏华这才收起了眼里的不爽，放缓了语气：“呵呵，你是臣服论坛的吧。”

        凌瑞东点点，这不难认，无论是卫凯还是那个田径男孩，脖子上都着臣服论坛的特色狗牌，这是“坛内人”的暗号。

        魏华接着说：“臣服论坛也算是国内最大最正规的论坛了，里面的主又都是一个样么，喜欢粉男孩的，喜欢肌肉的，喜欢白皙文雅主的，喜欢话主的，喜欢暴力主的，还有喜欢穿刺致伤甚至阉割的，种类不多了去了，你能说哪个更好哪个更对哪个就低俗哪个就错了么？”

        凌瑞东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也是，SM本来就是不被社会认可的罪恶，要是我们自己再分个三六九等，那就太无聊了。”

        “这不就截了。”魏华摊手，“人和人就是不同的，哪儿有一模一样的事儿，你喜欢人，我喜欢被，天生的，强生的，我就是没办法。”

        “但是，如果你被他了，他不会觉得高你一，觉得凌驾你之上么？”凌瑞东有些困惑地反问。

        魏华哈哈大笑：“你耽美看多了吧，怎么着，以为我是白莲花玻璃心美受呢，被了是多么大的牺牲，被了是多么屈辱的事儿，我是因为爱这个男人才肯被的，他妈当婊子还立什么牌坊，不说天生爱被的，就我这样儿的。”他的勇敢自嘲倒是让凌瑞东尴尬之余，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就说那些耽美里，什么被了之后一边心里不情愿一边儿有快感的，想多了吧，哪个男的不是他妈动物，爽了就不上面下面了，乐意挨就舒舒服服被，装什么良家妇男呢。”

        “乐意被就他妈是屈辱了吗，那女的怎么活，别说正常夫妻了，这世上还有妻严的呢，难到不让自己老公自己，爱和地位有关系嘛？”魏华翻着白眼，“我就烦论坛里那些说被就不当主的，自己狗就算是本事了，有能耐当纯主啊。”

        凌瑞东自己也被骂进去了，只好尴尬地咳嗽。

        魏华明显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狡黠地笑：“所以说，除非你是纯主，能把和调教的掌控分开，否则大哥不笑二哥，只要是和了，就没区别。”

        凌瑞东倒是知，臣服论坛有几个名声很大的纯主，只调教，不爱，连口交都不需要，被很多趋之若鹜，奉为帝王，他也曾仰慕过他们能有那种纯粹的掌控别人的心态，抛开自己的望。

        “调教，SM，这也是的一种，掌控，不也是的一种么，我觉得这就是心理高，而不是生理高罢了，也说不上就真比咱们高端多少。”魏华的一番话，倒是凌瑞东很少听到的，“我们也不过是追求快感，只是方式极端一些，刺激一些，我就不觉得有谁上谁下。”

        “可是，一旦了，会不会就像他们说的，模糊了主和的界限呢，我们天天说他们是狗，却和他们爱，这不是自己破坏了自己的说法么？”凌瑞东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话，看到魏华探究的眼神，自己心理猛地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