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选的嘴又落在眼睛上：“我去煮个鸡给你敷一下眼睛，否则明早起来屈言又要说我了。”

        房拢瞬间绷直了背脊，王选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发：“如果那一晚我不睡得那么的沉，如果之后我多关心你一些，如果我早一点发现那混的肮脏目的，你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

        新婚当天的录像视频！

        房拢瘪着嘴，想要笑，眼泪还是吧嗒吧嗒的掉。他怎么都不干净，衣袖动间，手腕上深深的疤痕格外的刺眼。

        房拢靠在懒人沙发里喝着牛，王选就用薄

        房拢光的脚踩在了地毯上，悄无声息的凝视着毫无攻击的男人。从对方的微微皱起的眉，再到沾着酒的嘴，最后视线落在了还长亮着的手机上。手机里在播放视频，镜里两个成年男人手牵着手站在了神父的面前，笑容灿烂，栩栩的钻石戒指光彩夺目。

        似乎是上一辈子的记忆涌而出，房拢再抬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已泪满面。

        王选一遍遍的亲吻他的耳垂，脖子，和发，将对方所有的委屈和无声哭诉都入到一次次亲吻当中。

        男人的视线终于有了一点清醒，蹒跚的爬起来，笨拙的替他干净眼泪：“是不想看见我吗？不想的话，我现在出去好不好？”

        “怎么哭了？”男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仰看着哭得不能自抑的房拢，对他招手，“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替你出气。”

        王选伸手抱住他，将颤抖的躯彻底的拥在自己的怀里，脑袋深深的埋在了肩膀上：“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稍稍偏一看，果然，一瓶红酒已经见了底。男人也浑洋洋的在了沙发中，一动不动。

        “冰块太凉了，用鸡好些。”

        房拢揪着他的衣服下摆摇着，王选说话的时候一口郁的酒气，眼神反而很亮，小心翼翼又带点笑意的看着他：“我没欺负你啊，哭得这么伤心，等会你那口子看见了又要跟我打架。我告诉你，我最近干了很多活，力气大得很，会把他揍趴下。”

        房拢哑声说：“冰块。”

        男人似乎叹了口气，用衣袖去抹他的眼泪，抹不过来了，就凑近了些，试探着用尖接着泪珠，在房拢的呆愣下，尖一卷，把眼睛得哒哒，泪水终于停了下来，眼睛中模糊一片。

到的就是这样的王选。他呆愣了一会儿，记忆中的爱人和此时此地的男人重合在了一。在结婚之前，两个人同居的那个小屋里，连续加班了三个月后的王选就是这样懒懒散散的在了长条沙发上，眼神放空，孤独的一个人喝上大半夜的酒。

        王选这些已经很熟悉了，煮熟了两个鸡剥了壳，又泡了温牛，当着对方的面喝了一口确定了温度才递给他。

        屈言如今跟个噘嘴鹦鹉似的，凡事都要王选一句，王选几乎不反驳，偶尔气得恨了直接就出门去酒吧喝一杯，喝得那两人都睡了自己再慢慢的走回家。一直到屈言又要出门忙工作，他的影才会频繁的出现在卧室以外的地方。

        房拢只好点，又提要求：“喝牛。”

        王选了一把他的发，所有人都知房拢的睡眠质量不好，有时候的疲累过去，神上依旧紧绷着，一定要喝了牛才肯睡觉。

        房拢哽咽着，哭得浑发抖。

        房拢哭得眼睛都了，浑无力了，整个人都躺在了对方的臂弯中，任由对方在自己的额上鼻端，和脸颊上落下痕迹。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睁着一双漉漉的眼睛望着王选。

        屈言今天忘记了，估计是赶飞机又开了很远的车来小镇，太累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