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万籁俱寂。
很久没有这样看过晚上的景色了。
萧炎索起
,出了房门,出去散心。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
他本也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但心中还是有些许郁闷。
萧炎便就着月光,看着在凉风中一片安宁的萧家。
沙漠温差大。
萧炎批了件外套,沿着墙边,随踱步。
夜风除了千篇一律的沙土气息,还带来了一缕清新的花草味。
萧炎心中一动,面上泛起温柔,口酸酸
,涨地不行。
这味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不知为何,眼眶有些
。
也许是想起了相的十数年光阴,在嗅到晚夜幽香这一瞬,那些记忆汹涌而来。
萧炎深呼,定了定神,干脆顺着味
,一路来到了香味最
厚的地方,双臂搭在大门
,微一用力,里面的一切都落入眼中。
与此同时,院落内,明月高悬,银光洒落,白衣人面若美玉,衣上仿佛截留了一缕皎洁月光,莹莹发亮。
察觉到萧炎的气息,炼药师回眸,浅淡的光芒柔和了所有的棱角,给炼药师铺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
虽不同年,虽不同地,却是同样的人,同样的景。
曾几何时,在乌坦城,萧炎也是如此,在夜色苍茫中走到了老师的院子,遥遥望去,将一个影烙印在心底,此后,再抹不去。
无论二哥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此刻都不重要了。
萧炎将之抛之脑后,满眼满心都是眼前这个人。
同样的,独自站在院中的炼药师,本与此间格格不入,他是中州明面上的尖势力之主,受万人敬仰,他的名号,几乎无人不知。
这一个小小的加玛帝国,最强者不过斗宗,而他所萧家,更是最强者只有一名大斗师。
这让药尘如何能无所顾忌地在此地沉迷平常生活呢?
入了夜,无人打扰。
他望着远方,望着中州的方向。
脑海里是与他生存年岁不符的记忆,忘不掉的是一个牵引他此前绝大分心神的黑衣消瘦
影。
现在,那个影逐渐被另一个更加生动,有着
漉漉眼眸的喜欢撒
的青年代替。
白日里,药尘没有心力去想些别的。
只有他一人独时,才能被浪
般涌来的记忆淹没,独立于夜色中,
形飘渺,真好似要远离了此方天地。
这是他强求来的缘分,哪怕在萧家生活这么久,哪怕与萧炎已然分割不清,依旧有一丝不安藏在心里。